志愿军妈妈的故事滨河公园秋景王小儿探地穴习近平在正定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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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2期: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0-11-11

王小儿探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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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儿成天上山打柴,他娘给人纺花织布,娘儿俩紧紧巴巴过日子。

有一天,王小儿正在一棵大树上砍柴,一股带着腥气的大风从头顶上刮过,王小儿抡起斧子使劲儿砍了几下,空中“扑扑嗒嗒”往下流了几摊鲜血,还掉下一只绣花鞋来。

王小儿下了树,拾起绣花鞋,顺着流到地上的血迹往前撵。撵了几里地,上到山脊上,血迹滴到一个深洞边不见了。王小儿记好洞口,就挑上柴禾回家了。回到家,王小儿把遇见的怪事说了,又拿出那只绣花鞋叫娘看。娘说:“这鞋不像是一般人家闺女的鞋,像是官员之家姑娘小姐的。先搁那儿放着,日后兴会有使处哩!”

过些时,王小儿赶集卖柴,听人说皇姑叫妖魔给背走了,朝廷四下贴招子,说是谁能找着皇姑的下落,就把皇姑许给他。王小儿回家对娘一说,揣上那只绣花鞋,就去把帖子给撕了。

王小儿叫看招子的给带到京城,交了绣鞋,朝廷一认,正是皇姑的,就叫王小儿带路前去寻找皇姑。王小儿把他们引到山脊上,指指大洞,说:“皇姑就是叫妖魔给背进这个洞的!”朝廷手下文武官员不少,可谁也不敢下洞去救皇姑。王小儿情愿下洞,问朝廷要了一把好宝剑,坐到一个大筐子里。大筐上又绑了几个大铃铛。王小儿交代说:“我要是找到皇姑,就使劲儿摇铃铛。您听见铃铛声,请往上捞啦!”

王小儿叫人放绳往下系,好大一会儿才系到底。一看,虽说不见日头,但洞里一点儿也不黑。他只管往前走,心里也不觉害怕。走着走着,来到一道大门前,门两边坐着俩大狮子。俩狮子瞅见王小儿,龇牙咧嘴往王小儿身边蹿过来。王小儿成年打柴,胳膊有劲儿,胆也正,一宝剑下去,砍死一只狮子。另外一只狮子恼了,一蹿大高,王小儿使宝剑往上一戳,狮子也叫给开膛了。杀了狮子,王小儿来到一道门前。门两边两只大老虎把着,见王小儿过来,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吃他。王小儿抡着宝剑,三下五除二把两只老虎给砍死了。第三道门是两根桶恁粗的长虫把着,一见王小儿,就要上来缠他。王小儿也不怯,抡着宝剑,把两根长虫的头都给削了。

过了三道门,正好碰见听见动静赶来的皇姑。王小儿问:“你可是皇姑?”皇姑点点头。王小儿说:“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吧!”皇姑往身后指了指,说:“别慌,眼下一时还走不了。老妖魔快睡醒了,一醒,咱谁也甭想跑。走,先跟我到里头藏起来再说。老妖魔叫人使斧子砍了脖子,天天都叫我给它洗,洗着洗着它眼一白瞪就睡着啦!到时候,我把你放出来,你下手杀了妖魔咱才能走!”

皇姑刚把王小儿藏到一口大缸里,老妖魔就醒了。它“呼哧呼哧”一闻,说:“咋有股生人气儿来?”皇姑说:“你不知我才来没多时,咋会没有生人气儿!”老妖魔点点头,说:“对对。我脖子上这伤又疼哩,快过来给我洗吧!”皇姑端来一盆水给老妖魔洗起来。

洗着洗着,老妖魔就又扯起呼噜来。皇姑喊他几声,也不见老妖魔搭腔,就掀开缸盖儿叫王小儿出来。王小儿牙一咬,“咔嚓”一下,砍掉了老妖魔的头。眨眼工夫,老妖魔脖子上又长出一个头来。王小儿眼疾手快,“呼”一剑砍下去,老妖魔的头骨碌碌滚到了地下。谁知老妖魔脖子上又长出个头来,王小儿不敢松劲儿,“咔嚓”又是一剑,这才把老妖魔给杀死了。王小儿和皇姑这才松了口气,俩人手拉手往洞口那儿走去。

洞上头的人左等右等不见王小儿上来,又派外号叫王大胆的人下去看看是咋回事儿。王大胆下到洞底,正好碰见王小儿和皇姑。可一个大筐只能坐俩人,王小儿就让皇姑和王大胆先上,自己随后再上。皇姑摘下一只镯子递给王小儿,说:“给,你把它好好收着。我先上去了,咱后会有期!”

皇姑一出洞,一群人前呼后拥,搀着她进了轿。朝廷叫人往下系筐子,王大胆拦住说:“甭往下放了,王小儿叫妖魔给吃了,是我下去杀了妖魔,才搭救皇姑上来的!”朝廷听了,只得带着人回朝去了。

再说王小儿在洞里左等右等,也不见顶上系筐子,就使劲儿朝上喊,可喊破喉咙也没人搭腔,王小儿只好在洞里住下来。找不着吃食,王小儿饿得头晕眼花。心想,这下要等着饿死了!王小儿心焦闷倦之时,忽然看见一条长虫爬到一个石头前,伸着头照石头上舔几口就走了。王小儿心里觉得奇怪,也跑到石头前,趴那儿舔石头。一舔,王小儿不饥不渴,身上觉着比原先还有劲!王小儿摸着了门道,饥了就去石头上舔几口。

一连多日都这样,有一回,王小儿正在舔石头,出来一个老头儿不依了:“我说这天天粮饭总见少,今儿可逮住你啦!说,你从哪儿来,为啥偷吃俺的粮饭?”王小儿实话实说,老头儿也不恼了,话也松了:“你心好,我也就不罚你了。我实话对你说吧,我是天上的老龙王,只因犯了天条,被打到凡间的。念你心肠不赖,我就救你一命吧。过两天就是二月二,到那时再说。”

转眼到了这一天,老龙王把成天舔的石头交给王小儿,说:“给,拿住。这是个宝贝,能治百病,日后有用着的时候!来吧,骑到我脖子上。记住,无论长圆别睁眼,我叫你睁时你再睁!”王小儿拾掇好石头和皇姑给他的镯子,掂上宝剑,骑到了老龙王的脖子上。老龙王说:“合上眼,别动!走了啊!”眨眼工夫,就出了洞口。老龙王说:“睁眼吧!”王小儿睁开眼,就见呼雷闪战,老龙王腾云驾雾升天了。王小儿赶紧趴那磕头,看不见老龙王的影儿了,才起身回家去。

王小儿到家一看,娘想他想得眼也哭瞎了。王小儿掏出石头,往娘眼上一抹,娘两只眼一会儿可好了!王小儿把洞里救皇姑、见龙王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他娘说:“对了,听说皇姑想你,眼也哭瞎了。朝廷又是四下贴招子,说谁要治好皇姑的眼,就把皇姑许给他。好些先生们都去过,可谁也治不好皇姑的眼。”王小儿说:“这不难,我去试试看!”

王小儿扬长去到集上,撕了招子,跟着差役进了京城。祸害王小儿的王大胆已做了大官,瞅见王小儿,差点儿把胆给吓破了。王小儿装着不认得他,也没搭腔,进宫给皇姑看眼。见了皇姑,王小儿掏出石头,往皇姑眼上一抹,皇姑那眼立时就好了。皇姑瞅见王小儿,说:“我这不是做梦吧?”王小儿笑了,拿出宝剑、镯子递过去,又把遇见老龙王的事说了一遍。朝廷这才知道是王大胆作的祸,招手儿喊刀斧手:“把王大胆推出午门斩喽!”随后就把皇姑许配给了王小儿。

王小儿招了驸马,娘俩儿过上了好日子。王小儿得空儿就给穷人治病,从不要钱。人们一直把王小儿的事传了下来。

讲述者:刘春整理者:刘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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