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拼“反浩克装甲”有感父亲的背影汝州面面观习近平在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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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9期: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0-05-15

汝州面面观

李晓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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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可谓世界上最具包容性的食物。不管是一碗清汤,还是几瓣大蒜,一点猪油抑或是前顿的剩菜,只要和面条糅合,无疑都能成就出崭新一餐。在中国,地不问南北,味无涉浓淡,基本上可以说,中国的每一座城市都有一种属于自己代表性的面条。

而在汝州,这个说法另当别论。

大致算下来,汝州的面条有十多种,包括蒜面条、浇面条、浆面条、饸饹面、炸酱面、糊涂面、汤面条、卤面、焖面、炒面、烩面等等等等,除了浇面条,其它的面条们都很专一,叫啥就是啥,没有其它枝枝节节,单听名字就知道其内涵。而浇面条就不一样,它有好几种分支,比如肉浇面、素浇面、过水面等,显得很是另类。但要说哪一种面条独领风骚、一统江湖、独具代表性,还真是不好找。

汝州面条的形状,有宽有窄,有厚有薄。根据这些特点,烹调的手法可分为煮、炒、拉、焖、蒸、削等等。可以说,汝州人为面条赋予了各种可能。

那么多面条,虽然看起来在生活中无处不在,但每一种都有其独特的味道———在某些情况下有的还有好几种。而这些面条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有嚼劲的面条带来重复和咀嚼,有温暖的面条带来美味和富足,是汝州百姓最喜欢的味道。

对于一个简单的填充肚子和温暖灵魂的东西来说,汝州面条品种多,吃法别致,风格各异,成品劲道,滑利爽口,余味浓长。

汝州人对吃面条从不含糊,不但爱吃,还吃的讲究。在汝州吃面条的精髓,就藏在巷子里,藏在夜市里,藏在居家日常里。同时,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不论是男女还是老少,汝州人过生日必须吃一碗面条,谓“长寿面”,以面条之长象征寿命之长,反映出汝州人对生命绵长的心理追求。

中国面食文化,发祥地在黄河流域,包括山西太行一带,黄河西岸中原段,更是北方农村文化的摇篮。古书有云:“立冬猛寒,清晨之会,充虚作战,汤饼为最。”冬,指北方冬天;汤饼是早期面食的总称。上世纪三十年代在上海,曾有《鲁迅大开汤饼会》一文,甚是轰动,可见“面食”的名声效应。这里描写的,正是北方特有的冬天景象。汤汤水水一通吃喝下去,四肢舒坦,筋脉疏通,周身细胞都暖和起来。汤里多加些姜末胡椒,不但驱寒,还预防感冒。

面食对于中国人来说,那是一天中经常会吃到的。

汝州地处祖国北方,面食更是老百姓一日三餐的主食。咱们中国的面条传承到现在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老祖宗的手艺传承到现在,面条已经被勤劳智慧的汝州人创造出了很多种吃法。

汝州人喜欢吃面条,但花样多区别在浇头里,浇上蒜汁叫“蒜面条”、浇上浇头叫“浇面条”、上笼蒸叫“卤面条”,上锅煮叫“汤面条”……各种面条没有搅拌之前色香味俱全,精致得像一幅画。汝州人吃面讲究,机器压出的面条,感觉不如手擀的面味浓。

汝州人吃面条,四季都要有“调和”,炸酱、西红柿鸡蛋、素卤荤卤。把香菇、黄花菜、豆芽、黑木耳等作料跟炒好的肉丁加水慢火炖,是汝州人常吃的面卤,这碗“炸酱面”加上辣椒油,连汁带面刺溜刺溜大口咀嚼,鼻尖上冒着汗,吃的面带猪相,浑身舒畅。

小时候记得母亲每年都腌番茄酱,夏天番茄质优价廉,买很多来,家里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装满,红彤彤一片,厨房间、卧室的窗沿上,屋里四处角落,摆一溜,到了冬天,炒酱或浇面条,经济实惠。

试问在小时候,谁没有过感冒发烧?谁没有喝过母亲的酸汤面叶?那时候感冒发烧基本上不用去医院,都是被妈妈那一碗酸汤面叶治好的。

母亲做的酸汤面叶,支棱棱的宽面叶子,清洌洌的酸汤,浮头飘着绿油油的芫荽、葱花,红红彤彤的辣椒油和黄澄澄的小磨香油。面是手擀的。几瓢干面粉倒进面盆,浇上水,先用手顺时针搅面,和成扑簌簌的小面团团,然后再把所有的小面团揉在一起,反复地揉、搓、压。揉面时,母亲习惯在面盆旁边放一小碗水,当面揉不动了,就把手握成拳头在水里蘸一下,然后继续揉面。每次揉面都特别费劲。等把面团揉得又光又亮时,母亲就会在案板上撒一点面扑,把面团从面盆里拿出来,往案板上一扣,“咚”的一声,然后把面盆往面上一盖,就去干别的去了。比如择菜、剥葱等。等所有琐碎的活干完了,面也醒好了。母亲先拿出一根小擀面杖,把面转着圈推开,圆圆的面团在她手里渐渐变成一张面饼,这时候,最大的那根擀面杖就该出场了。我只见她把面卷在擀杖上,骨碌碌地滚着面,抖开,换着方向再卷……一会儿的功夫,又薄又光的面擀好下锅了。

吃面之前,先顺着碗边哧———溜,喝一小口汤,在嘴里含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咽下去。嘶嘶———从嘴唇,到舌头,到整个口腔,到喉咙,到食管,再到胃里———凡是酸汤所到之处,那是一种说不出来,描述不清的舒服和熨帖呀。

转眼功夫,一大碗酸汤面叶就没了,连汤也喝得一滴不剩,要端着碗,仰起头,让碗里最后一滴汤都滴到嘴里才肯放下碗来。

美味乃一方水土于人的恩赐,时间在汝州这块神奇的土地上留下了丰富的历史故事,更留下来唇齿间挥之不去、萦绕心间的面条美食。

一方水土,成就了汝州的面条筋与劲的内涵,丰富独特的营养和性格,就像这里的人们敦厚正直,诚信质朴。

在汝州,无论面条有多少种做法,都比不上妈妈做的那一碗。那种味道,其实就是家的味道,是心中最温暖的记忆。动人的慰藉,美好的期盼,汝州面条,是一场舌尖上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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