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还说,路线要搞正,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有的可以救过来,有的可能救不过来,要看实践。汪东兴同志他管的中央办公厅、警卫团七千多人的范围,他分几次在一千多人中讲了自己犯的错误。犯错误愿意改正就好。
最后,毛泽东对华国锋说,不要搞山头主义,山头主义害死人。全国都要团结,还是几个原则。三个办法,打石头、挖墙脚、掺沙子。有些话不能听,一句话顶一万句,能相信吗?有的连半句也不顶,顶个屁。实际有的不算数,如天才和国家主席问题,我说了多少次,半句也不顶。陈伯达的话,一句顶一万句哩。
在武汉谈完话,毛泽东准备由武昌转移到湖南长沙。他让汪东兴通知广东、广西两省(区)和广州军区的主要负责同志立即到湖南长沙来。并要华国锋和汪东兴先到湖南长沙做好有关准备工作。
8月27日上午9时,汪东兴和华国锋飞往长沙,落实毛主席的住宿安排等问题。
据湖南省军区政委卜占亚回忆:
汪东兴和华国锋于27日上午乘专机先期到湖南,主要做以下几件事。
第一,对毛泽东的警卫工作和食宿作布置和检查。
第二,大体安排一下毛泽东在长沙期间的活动日程。
第三,概略地讲了毛泽东在武汉找负责人谈话的精神。
第四,汪东兴讲了毛泽东的两个特点:
一是主席经常深思熟虑。他在房子里非常安静的情况下思考问题时,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江青经常打扰主席,主席很不高兴。而汪按照主席意图,较好地阻止了江青对主席的干扰,得到了主席的肯定:“汪东兴就是有办法。能阻止江青来见我。”
二是主席在生活中也体现了他一贯实事求是的作风,没有半点虚情假意。比如迎送问题,党内同事因事到主席家或专门去看望主席。一般他都是不迎送的;只有党外人士或者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主席才略作迎送。其实,主席也十分讨厌对他那种劳民伤财的大轰大嗡的迎送。这次也希望你们按主席规定的办。
第五,汪东兴十分自然而诚恳地讲到他在九届二中全会上也犯了错误的事。他说,我曾亲自听毛主席四次讲了他不当国家主席的事。但是,在庐山会议上我一时不知道陈伯达他们的真实目的,当在华北组听说有人说毛主席不当国家主席高兴得手舞足蹈时,我出于对毛主席热爱的真实感情,便第四个发言,也拥护毛主席当国家主席,上了他们的当。这不是糊涂吗?
第六,毛泽东这次离京及其后的一切活动和谈话都属绝对机密。大家要遵守纪律,绝对保密。
这六件事,无疑件件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我们认为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尤其重要,这是示意我们:
(一)主席这次南巡将涉及十分重大、十分突出的问题。
(二)主席思考的或将要谈的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重大问题,我们千万不能干扰他,而要认真领会,紧跟主席,好好贯彻,切实执行。
(三)要注意适应主席的工作和生活特点,按照主席的要求做。比如主席到达和离开长沙时,出于感情和礼节,丁盛、刘兴元、韦国清也主动提出迎接和送别,但主席没有同意,我们也遵照主席的意见办了,只有华国锋和我(即卜占亚)参加了迎送。
这一天,从早到晚,长沙市的各主要路口增加了公安人员执勤,交警指挥,疏导车辆,维护交通秩序,都比平常更加严格,一招一式更加规范。红旗、吉姆、吉斯等高级小轿车来往于省委一机场一火车站之间。敏感的公安交警人员虽从领受“任务”中知道将有中央领导莅临,但绝大多数不晓得是毛主席南巡到达长沙。一时间,长沙这座古城又突然增添了几份庄严、神圣,而又神秘的气氛。
8月27日,广州军区司令员丁盛和广东省委第一书记、省革命委员会主任刘兴元,广西区委第一书记、区革命委员会主任韦国清先后抵达长沙。
下午2时,毛泽东离开武汉,出发前,刘丰到毛泽东的住处看望毛主席,毛泽东同他进行了第二次谈话。
毛泽东问刘丰怎么样,刘丰回答说,这几天我想得比较多。在九届二中全会上,我也犯了错误,起了哄,干扰了主席。去年主席从庐山回北京路过武汉时,同我谈了话以后,我心情很沉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