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偷”灯盏儿深秋乡居(外一首)初冬与友穆君、李君及家眷至乡下即事汝州庙会醉宾朋严嵩讨饭又闻爆米花儿香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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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9期: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2019-02-21

又闻爆米花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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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网络

小区门口接连几天都能听到“嗵、嗵”的炸响声,顺声望去,有人在爆玉米花,不时引来过往行人的驻足观望或购买爆米花。恰逢星期天,我充满好奇,决意近距离观看一下,体会体会那久违的感觉。

走近一看,我惊呆了!还是儿时的机器模样,但爆米机自动翻转,烘烧炒锅的简易小煤火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液化气灶。只见不远处的三轮车上放着液化气罐,一根输气管子通向爆米锅的下边,液化气炉灶焊接在一块长方形的钢架上,气火通旺燃烧着,电瓶带动的马达转动着主动齿轮,传动着上面的从动导向轮,一个辅助齿轮与导向轮平行地在右边固定着,爆米机一端的小齿轮正中放在两个齿轮的中间,离合自如,形成了四齿匀速转动,爆米机逆时针翻转,发出吱吱的响声,师傅悠闲地坐着,不时与身边人谈笑风生。

望着这台全新功能的爆米机,闻着那熟悉的爆米花香,我似乎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的岁月。

记得儿时爆玉米花的人一入村,我们一群孩子欢呼雀跃。我们都称爆玉米花的叫崩玉米花,见人就说:“崩玉米花的来啦!”心中那股喜悦和激动劲儿真的像瞬间崩开了般,一个个直奔家中急不可待地催促大人们多拿些玉米爆出玉米花来,巴不得立刻吃到那又香又脆的爆玉米花。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爆米花师傅要是到一个地方,从放下担子到装上第一锅,最低也得一个小时。一个铁皮外套的简易火炉,需先点燃柴火再添煤引燃,师傅一手转动着爆米机,一手拉动着风箱,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满脸出汗。还是烟雾缭绕中,围观的大人小孩就有说有笑,场面熙熙攘攘,还有不懂事的小孩哭闹着急于吃到爆米花的声音,那场景真是烟火生动,热闹异常。

从炸响第一锅开始,爆米花机四周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各家各户在孩子们的催促下都拿来了玉米排队等待,有的孩子宁肯不吃饭也要蹲守在爆米机旁等候。爆米师傅匀速拉动着风厢,发出“呱嗒呱嗒”的响声,风催着炉火窜着呼呼的火焰,围观人群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期待的眼神中映照着点点炉火跳动的光亮。看着师傅拉风、转机、添煤、通火那繁而有序的场面,大家也从心底里感觉他在满足每个人的期待。一锅下来,师傅的脸上及眉宇间染上一层或片片点点的煤黑。当一锅炒熟,移锅开爆之时,师傅一声吆喝:“都闪开!”围观的人都抬起双手捂住两耳,只听“嗵”的一声,一股烟雾升起,一缕焦香浓郁的味道弥漫蒸腾,依稀间还有炸飞的玉米花散落在人群之中,围观的小孩们都争相抢拾那爆飞的玉米花,当年的我也曾是争抢的一员。

遥想当年,乡下爆玉米花的人一入冬就开始了走乡串村的营生,无论到哪村,爆米机一摆就是两三天,几乎家家户户都要爆出整袋的爆米花以备过年。二斤多玉米能爆出一大竹篮的玉米花,那时白玉米爆出的玉米花,那真是雪白雪白的,极像绽放的棉花团,看着诱人,闻着喷香,摸着焦光的那种质感,入口一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黄玉米爆出的玉米花白中透黄,炸开的玉米花像花朵般精致,每粒玉米花底部镶着一围黄瓣,焦绒绒的,手指一捻像花瓣般纷纷落下。

时光流转之间,四十多年过去了,儿时吃爆米花那美好的点点滴滴,已刻在年轮的里程碑上,成了永久的记忆。在那个年代,一粒香甜的爆米花也是平淡生活中的一味美食,更是冬季或春节渴求的奢侈品。那时的爆玉米花也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和幸福。现如今爆米花大小超市都有,吃爆米花成了年轻人或儿童花样生活的点缀品,没了那个时代的味道和浸满俗世的烟火香气。

我站在爆米花摊位的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悠悠转动的爆米机,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滋味涌上心头。我总觉得少了点啥,少了什么呢?唉!那是少了儿时家乡的味道和烟火生动的情景,还有那逝去的无忧无虑的年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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