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两派斗争尖锐、矛盾特别突出的武汉。他要到武汉去看看,到武汉去游泳,到武汉去保陈再道。陈再道不仅是一个陈再道,关系军队的稳定。通过解决武汉问题,解决全国的问题。
1967年7月6日、7日、9日,毛泽东连续召集中央“文革”小组碰头会,提出要到南方走一走,去武汉游泳,横渡长江。
12日,毛泽东与湖南的老朋友周世钊晤谈了三个小时。在谈到长沙“高司”与“工联”的6月6日战斗时,毛泽东告诉周世钊:“‘高司’的群众基础是学生,学生素来是革命的先锋队,‘工联’的群众基础是工人,工人阶级是革命的领导阶级。从他们的历史情况和所处的地位来说,没有不革命的理由,也没有不是革命的群众,两派必须联合起来。”
7月13日下午3时,毛泽东出发前再次召开中央文革小组碰头会,决定由杨成武和他一起到湖南、长沙、武汉去看看,15日可以到武汉,游泳去。
毛泽东交代,通知郑维山今天同车到保定、石家庄,谈河北问题。戚本禹代办公厅主任。
毛泽东的想法受到大多数人的劝阻,但他主意已定,执意要成行。于是,周恩来向杨成武交代了两项任务:(一)杨成武为毛泽东与周恩来的联络员。随时传达主席的指示,转达我向主席的报告。(二)杨成武要保证主席安全。注意直接和我联系。他还指示飞机和舰艇都要到武汉,以备毛泽东使用。无论陆地、空中、海上、江上,要保证主席的绝对安全。
14日凌晨3点,毛泽东一行人登上专列离开北京。为了保证毛泽东的安全,给毛泽东打前站,周恩来提前半个小时,于凌晨2点半坐飞机赶往武汉。
周总理说服了分为两派的服务员,放下分歧,赶快行动,把宾馆房间很快打扫干净。
周总理对陈再道说:“我是给主席打前站的,也想借机了解一下武汉的情况。你们要尽快促进两派大联合。稳定武汉局势。要为主席横渡长江创造好条件,要利用主席在武汉的机会把问题解决好。”总理告诉陈再道,“不要有顾虑。我们临行前,主席对我说,‘走,到武汉去,保陈再道去’。”
专列开车不久,毛泽东通知杨成武找郑维山来汇报情况,谈河北、山西、内蒙的“支左”问题,尤其注意陈伯达在各地讲了些什么。参加谈话的还有杨成武和汪东兴。
毛泽东说:“军队介入后,因为情况不熟悉,调查研究不够,错误是难免的。”“我看解放军垮不了。垮了,还依靠什么?”“干部多数是好的,河北的干部将来要来个大翻案。我过去支持刘子厚。刘子厚站出来了,阎达开就好办了嘛!”
专列途经石家庄,谈话结束,毛泽东休息。毛泽东表示,没谈完,可以把郑维山带上,到武汉还可以继续谈。
毛泽东睡不着,只躺了几个小时,车入河南境内,他起来,再次召郑维山谈话。
毛泽东说:“我们要扩大教育面,缩小打击面。”“要采取教育的方针”“相信大多数干部和群众,这是最基本的一条。”
毛泽东说,一个工厂都是工人阶级,它本身没有阶级利益的根本矛盾,根本冲突,为什么要分成两派?我想不能。这是人为的。
毛泽东吩咐杨成武记下他的话:“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工人阶级内部,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一个工厂,分成两派,主要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了保自己,蒙蔽群众,挑动群众斗群众。群众组织里头,混进了坏人,这是极少数。有些群众组织受无政府主义的影响,也是一个原因。有些人当了保守派。犯了错误,是认识问题。有人说是立场问题,立场问题也可以变的嘛。站队站错了,站过来就是了。极少数人的立场是难变的,大多数人是可以变的。革命的红卫兵和革命的学生组织要实现革命的大联合。只要两派都是革命的群众组织,就要在革命的原则下实现革命的大联合。两派要互相少讲别人的缺点、错误,别人的缺点、错误,让人家自己讲,各自多做自我批评。求大同,存小异。这样才有利于革命的大联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