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采取这样严重的步骤,毛泽东并不是很快就能下定决心。他还需要时间,需要继续观察和反复思考。所以,在中央工作会议上他只是含蓄地提出问题,并没有把他的全部想法说得更明白。“二十三条”虽然提出要“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大多数人并不清楚它指的是哪一级的“当权派”,更不知道它所指的是什么人。
1965年3月1日至5日,苏共勃列日涅夫召集了一个所谓“协商会晤”,10日才发公报。
12日,邓小平主持中央书记处会议,决定起草评论文章。
3月14日,毛泽东会见了新西兰共产党总书记维·乔·威尔科克斯、主席默·威廉斯和他的夫人,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主席爱弗希尔和由他率领的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代表团,毛泽东同新西兰、澳大利亚同志进行了亲切的谈话,并设宴招待了他们。
当天,毛泽东离开北京去南方,18时,专列途经邯郸休息。
15日15时15分,专列离开邯郸继续南下。
这天,评论苏共“协商会晤”的文章《评莫斯科的分裂会议》写出初稿,翌日做了修改。因为毛泽东已到武汉,初稿和几次修改稿都在当天派人乘飞机送去。毛泽东对起草过程都了解。
16日,专列抵达武汉。毛泽东住东湖梅岭一号。在武汉期间,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董必武、彭真、陈毅、贺龙、林彪、谢富治等先后来汇报工作,其中周恩来三次,邓小平、陈毅各两次,毛泽东在武汉分别召开了几次会议,还接见中南局扩大会议代表。
17日,毛泽东秘书从武汉打电话传达毛泽东的意见说,(《评莫斯科的分裂会议》)文章的题目要改得醒目一些;整篇文章很长,应该分几节,每节加小标题,也要醒目一些。
下午9时,毛泽东就《评莫斯科的分裂会议》一文作了修改和批示:
退康生同志:
已阅,同意。并同意你们明天回北京。
毛泽东
三月十七日下午九时
18日凌晨4时,毛泽东对《评莫斯科的分裂会议》稿作批示:
小平、彭真、康生同志:
今天,你们如能留一天,我还想同你们谈一次。请酌定。
毛泽东
三月十八日上午四时
再请韩先楚、陈再道两同志留两天,十九日谈一次,二十日飞京,不知是否可能?请韩、陈二同志酌定。
下午,毛泽东同邓小平、彭真、康生,在毛泽东处研究《评莫斯科的分裂会议》文稿,决定加上小标题:
(一)这是一个什么会议;
(二)苏共新领导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三)回答几个问题;
(四)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革命的轨道上团结起来。
当天,修改后的文稿再送毛泽东审定。
在这两次修改过程中,除了题目、标题以外,比较重要的修改还有三点:
第一,对苏共新领导讲得尖锐一点,既揭穿他们搞大国沙文主义,但是又区别于美帝国主义,没有说他们跟美帝国主义已完全一致。
第二,文章的基调不变,但是删去了一般人难以接受的和说得不那么准确的词句,不把问题说得太绝对。
第三,还是抓团结的旗帜。虽然他们召开分裂会议,但我们还是要强调团结。苏共新领导上台以后,口头上也讲团结,也讲革命,也讲反帝。但实际上做的与此相反。我们在揭穿他们的假象的同时,要高举团结的旗帜、革命的旗帜、反帝的旗帜。
毛泽东打电话给中央办公厅,要联络部请一些在北京的外国专家和兄弟党的代表到武汉,说他要征求他们对这篇文章的意见。美国专家爱泼斯坦、柯弗兰,英国专家艾德勒和一些亚洲党的代表都到了武汉。
3月19日,毛泽东同韩先楚、陈再道谈话。
同一天,毛泽东在武昌东湖别墅同美国专家爱泼斯坦、柯弗兰,英国专家艾德勒和一些亚洲党的代表座谈,征求他们对《评莫斯科的分裂会议》文稿的意见。
毛泽东向他们提出三个问题:
第一,发表这样的文章有没有必要,要不要发表;
第二,发表了有没有危险,有什么坏处;
第三,这篇文章有什么地方不妥当,需要修改和补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