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开了梅花情回家元宵 岁月的心事《七绝三首.读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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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0期: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3-01-31

回家

郭新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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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大年初一,回老家。

老家虽在农村,但交通颇为便利。铁路在村北横亘,国道在村中穿越。村南三公里,汝河绵延,碧水清澈。

儿时,常和小伙伴结伴到汝河捉鱼摸虾逮螃蟹。夏天,这儿就成了天然“水上乐园”。逃课游泳的我们,无论谎话多“圆满”,都逃不过老师用指甲在胳膊上一划辨真伪———玩过水且被太阳暴晒的皮肤划过后总会留下一道白色印记。接下来,就是罚站、留下写作业、叫家长。自然,回到家,也要被父亲狠狠揍一顿。小时候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不打孩子的父母,也几乎没有不挨打的孩子。真是奇了怪了,那些被父辈“揍”出来的孩子,长大后没有一个怨恨父母的,而且超级孝顺。由此反思,今天当我们为人父母时,百般疼爱下的孩子们,却往往活得“自私”且叛逆。不听话,反着来,唯我独尊。最重要的是,抗压能力弱,遇到丁点问题就顿感人生无望。

话匣一打开,思绪就跑偏了。言归正传,继续回家。

出城向西,一路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北方的冬季原本少绿,加上雾霭,给人苍茫之感。路旁人家高挂的灯笼,红红的春联,此起彼伏的“二踢脚”炸响,给了这个萧瑟的世界一抹温暖。

腊月二十七,政府解除了鞭炮燃放禁令,我在第一时间跑到北马道,“抢购”了几挂鞭、一二十个两响炮、若干小烟花,还有幸淘到了一个“加特林”。除夕夜,跟孩子一起,放鞭炮、燃烟花,那一刻,相信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找回了久违的年味。

老家门口满地的红纸屑和空气中弥漫着的硫磺,在讲述着“年”的回归。老家的邻居们,三五成堆,晒着太阳,聊着家常。孩子们穿上了新衣裳,满脸的兴奋,在等待着大人“发赏”……

先到了三哥家。客厅,父母的遗照前,哥嫂已经摆好了糕点与水果,三炷香,烟火袅袅。领着家人给父母磕了头,也在心底默默的许了愿。而后,又分别去了二哥、大哥家探望。大哥在老街住,遇到了好几个年长的街坊,她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一见面,拉着手,好亲切。或许在她们眼里,知天命的我还只是个孩子。与老婶子说起我小时候的事,也唤起了我无限的“乡愁”。临别,老人说让我在家多住几天。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回答。

母亲在我幼年离去,父亲也离开我们十年。今天的回家,只剩一个笼统的概念了,所谓的回家,也只是回到父母曾经劳作的这片热土,寻找与他们一起生活的片段,在心底留存一份永恒的回忆。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余生,不恋诗和远方,只恋,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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