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亲的红薯哦!亲亲的娘!七绝·抗美援朝七十年感怀七律·上甘岭战役有感赞抗美援朝离休干部马清文感悟习近平在正定奇美之思,俊丽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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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0期: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0-10-26

奇美之思,俊丽之文

———龚延民《月宫赋》赏析

杨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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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新冠肆虐,世界伤病;中秋旬日无月,天地失色。然吾汝州士子竟有《月宫赋》得以传览,吾心愉悦。

诗词文章汗牛充栋,关乎月者亦应不少。然国人屡屡吟诵者,概如李太白之“举首”、苏子瞻之“把酒”、张若虚之“春江”者寥寥而已。古今以月为赋者,南朝谢庄之外,未尝见其它,而以月宫为赋者,此篇之外,不知尚复有谁,亦不知水准如何矣!

赋是公认的繁难之文体。用典之繁,索解之难,令人望而生畏。然我以为亦不尽然,有难读难解者,有易读难解者,有易读易解者。所谓难读,或文字奇崛,或用典烦琐;易读者则文笔流畅、意思明显;易读难解者则文字平易、思想深刻。《月宫赋》就属易读难解者,文辞流畅而深意存焉。全篇748字、10个段落,可分4个部分。开头至“愿闻其详”为第一部分,以答弟子之疑问开篇,先以“月之事与地之事相异,而古之人与今之人未同”立论,留下悬念,使人产生“究竟如何,欲求一观”之心理期盼。

自“汝海堂主言”至“留存长久”为第二部分,分为七个层次,分述月宫、中秋、嫦娥、吴刚、桂树、桂酒、玉兔,对月亮进行独特观照、独立思考,传达作者独特发现、独家感受。可谓层层递进,新意叠出,给人启迪、令人深思。

关于月宫之观念,在人们固有的艺术思维中,已经沉淀和钙化。但是现代科学技术则探知月球环山密布、荒凉不毛,让人大失所望。如果承认月球的现状,那么古人那么多美妙的幻想岂不是自作多情,那么多吟风弄月作品岂不成了废话?如果不承认,那岂不是罔顾事实、执迷不悟?怎么调和这天大的矛盾,作者在此文中提出了“古与今望月,所见皆不同。古人之所见,古人之情钟,今人之不见,今人之忘情”这些全新的观点,可谓石破天惊,发聋振聩,自圆其说,给人以极大的自信和极强的安慰,有力地捍卫了国人自古至今的月宫情结和月亮美学。窃以为,其识见之高,古今中外之涉月作品中鲜有能与争锋者!

在这种思想统领下,月宫诸事诸物都被赋予了与传统相承但又更深、更新、更生动的形象。

写月宫,作者认为:月宫乃灵光集聚,随心化境,栖则敦实,行则虚空。一反陈词滥调,观点独特新颖。这实际是作者心中月宫之重构,使月亮这一文化符号,不拘于形,而成于神、洽乎情。其奇美意象,给人以空灵之感触,又给人以自在之享受。

作者写中秋月迹,虽是日常物理天象,却饱含人间真情。在作者看来,此情不唯人之念想,更是月之情愫;不唯人望月而有怀,更是月照人而倾情。读此能不慨叹:“古今一轮共有,谁家更多消息”乎?人、物互动,天地牵手,安不动容,安不为月乃依依亲情哉!

言及嫦娥,童叟皆知其偷灵药而奔月,几多鄙夷谴责之声。作者则断然说:“岂盗药而飞升,实月魄之凝诞。”为美丽的嫦娥做了最钟情、最唯美的辩护。试问许多年来,谁人能用这样的神来之笔,塑造嫦娥的崭新形象?

论吴刚一段,如义正词严之檄文,慷慨激昂,理直气壮;又似不平之鸣,郁忿铿锵。再往下,月宫桂树,不啻仙体,岂任卑鄙小人攀折,唯正人君子可执,赋以人格,亲近可敬。写桂酒,人觉玄妙隐晦,实无深义奥文。仁、义、礼、智、信、廉、勇、懦、贪、妒、不肖,食酒味异,原形使然也,此有神力,无可违拗。玉兔俊美无俦,天街独游,但以休闲写孤独,以孤独写自持,以自持写期待,虽有良药无可赠授,然留存长久,金玉不朽。

读至此不能不有良多感慨:月宫姿质,阳春白雪,何愁识者寡?其含蓄之光,映照者,必是圣贤心胸。

第九自然段为第三部分,作者回应开头,是为再次咏叹。吾又有感焉,泪眼矇眬心澎湃,世态严凉置身外,悲从中来,悦从中来,何也?古人之所见,古人之钟情,今人之不见,今人之忘情,吾自思古人,空思商与参。

最后一句为第四部分,虽区区五字,既问又答,是为三咏叹。震撼人心,寄托遥远。

读完全篇,吾大有感焉。奇美之思,豁人耳目,于陈陈相因之中开辟新境界;俊丽之文,令人味津,拥簇簇花团之际吐露新芳菲。不须多举例,只如“峨眉悄然银饰”“瀚海沙如金粒”“月下斐然成章,可寄昆仑仙域”诸语,宁不新奇乎?总之,此文用赋之语言,进行文学与哲理浑然一体的表达,思想之新颖深刻,使人忘记她是一篇赋,而文句之优美隽永,反复吟咏,又让人丝毫不承受思考之压力,尽得享用之美。吾亦不见天上之月宫,但月宫仿佛已超越时空,藏于此赋。作者之审美理想,呐喊与期望,读者之审美体验,探求与共鸣,都在不言中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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