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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4期: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0-10-16

青砖黛瓦下的老街

李晓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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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黛瓦下的中大街,喧嚣却不浮躁,安静却不寂静。

青砖黛瓦下,这条街见证着历史的变迁,凝聚着历史的沧桑,孕育着老汝州人挥之不去的记忆,是这座城市的灵魂所在。

秋雨迷离,我在秋雨中漫步中大街。

城市夜以继日地变化着,变得光鲜亮丽,微微焦虑,浅浅迷失。唯有中大街,还摇曳着彼时温暖婆娑的日影,宁静清凉的月影,摇曳着故事的斑驳影像……这世间无尘之处,弥漫着些许人间烟火,是否也隐藏了人间最动人的故事?

北方的老街,区别与现代的,是它非黑即白、古香古色的古旧颜色,中大街却不是。

她经历了阵痛、折磨与嬗变,见证了这座城市的颓败、煎熬与涅槃。“新生”后的中大街,上了年头的老房子一律被饰上青砖黛瓦,宛若清秀的江南女子俏立于北方壮汉之间,清秀之气藏也藏不住。

青砖黛瓦,故景如旧。或丰满,或简陋,呈现给人美感的,不是现实中的青砖黛瓦,而是青砖黛瓦背后蕴藉其中的文化气息和似水流年。

如诗如画,渲染了老城人的清梦。漫步这淡漠清苒之中,浅浅秋雨氤氲了人朦胧的心绪,勾勒出一抹俊逸的风姿雅韵,绽放素洁淡雅的芬芳。

随着时代的发展,老街退出了城市的中心舞台,化为纯粹化的商业街区,显得有些落魄、有些寂寞。她远离了喧嚣,也老迈佝偻了,没有了当年的活力,只能静静地蹲守,默默地等候,守候那些知晓她饱经风霜,知道她往史丰厚、阅历深厚,想从她荣耀与坎坷中,窥视历史的记忆,寻得心灵感触的人。

她依然优雅,依然大气。

她以她从容淡定的风度,在这个疾驰飞奔的城市里,从从容容、淡淡定定地存在。她不是这座城市的异数,而是这座城市的长者,或者幼者。

老街笔直,逼仄又绵长。一场秋雨,加重了老街的色彩。秋雨缠绵间,惊艳着老街人的时光。从这头走向那头,带上满身露水,迎着月色的微茫。在流逝的岁月里发酵,让一种怀念越来越清晰。

她总是一年四季弥漫着市井和人文的味道,寄托着人们的乡愁和眷恋。一些过去的老旧时光,只有在这样的老街才能找回。

一切都是那么与世无争,那么令人沉醉。

这老街,是属于时光与风雨的。繁华与冷落,皆是时光的浮萍;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装饰着老街的容颜,改变着老街的面貌,最终幻化成了老街中的青砖黛瓦。

看得见久远的历史,闻得到熟悉的味道,摸得着建筑的质感,踏足古老而沧桑的寻常巷陌,一砖一瓦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印刻曾经才子佳人的离合悲欢,雕刻着一个又一个已逝去的故事……

尽管这条老街不再喧闹繁华,却让人更加喜欢。

老街真的已经很老,如今那些残破的老房子已奇迹般地复活,那些老门窗以及那些老砖瓦,全部越过风尘情景重现,让人心心安安,念念恋恋。遇见老街,她的文化和故事深深地吸引着人;遇见老街,她的淡雅和古朴实实地惊艳着人。老街的宁静、安详、闲适,让人醉心、让人留恋。

有灵魂的老街,才是最美的。

夜幕降临,老街蒙上了神秘的面纱。此时,屋檐下垂落的红灯笼亮了起来,如梦如幻的纸伞与红灯笼相映成景,为老街营造出万种风情。

没有人去刻意关注华灯何时亮起、何时暗去。如同与已擦肩而过的路人,无须知道各自的来路,更无须知道各自的归途。

老街是老街人的心灵密码,是老城人挥之不去的情感栈道。一条老街,伴着曾经的繁华过往,在每个夕阳西下,数着青砖黛瓦的故事。在这条老街上,老街人不仅身上背负着历史的印记,更需要去认清这些印记的来源,去梳理自己的灵魂,在这世间坦坦荡荡地前行。

累了、倦了,最好独自一人走向老街、走在青砖黛瓦的水墨画中。一直走,迈着深深浅浅的步履,去走长长远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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