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网络
我不知道所谓的文人有没有具体的定位,反正好多人说我不像真正的文人,因为文人应该具备老气横秋,沉默寡言,两鬓斑白,甚至是正颜厉色,高深莫测等等等等这些特质。
很遗憾,本人不具备。
尽管我名副其实地在从事着文人的工作,每天点灯熬油爬格子,加班加点写文章,但按照人们对文人形象及做派的理解,我不够格。因为我既没有优雅斯文的谈吐,也没有弱不禁风的体态,更没有小白脸上装点门面的瓶底似的高度近视镜,更何况,我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草莽行事风格,注定我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文人。
用很专业、很理论、很有高屋建瓴的话来说,所谓文人也者,照理应该指一切投稿、著书、写文章的人说。但是,在事实上,文人一个名词的应用只限于诗歌、散文、小说、戏曲之类的作者,古人所谓“词章家”“无用文人”“一为文人,便无足观”的就是。至于不事虚文,精通实学的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等专家,尽管也洋洋洒洒发表着大文章,断乎不屑以无用文人自居———虽然还够不上武人的资格。不以文人自居呢,也许出于自知之明;因为白纸上写黑字,未必就算得文章。
这样,文人就有了一个限定和界定,所谓文人骚客。这里的“骚”是特指诗人,是诗人的更高境界。当然,古时候还没有分出严格意义上的散文、小说等文体。更不包括诗人以外的其他文艺从业者。
本人的文人雅称,倒也不是凭卖相自我封号,而是跌跌撞撞、误打误撞得来的。在那个没有“百度”可寻的年代,为了偷懒,硬是凭着几麻袋书、几篇不成样子的狗屁文章闯出些许名声,便在各级媒体上不断显示大名,硬是弄得自己囤积居奇、奇货可居。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萦绕在中国人案头的“醒世格言”,时常被拿来“大撒狗血”,伤害读书人的阅读兴趣,传递一些灰色情绪。说白了,就是十个人中有九个人是可以用白眼相向的,最没有用处的就是书生。
对于“文人”的理解,社会有社会的看法,文人有文人的认识。
综上所述,文人是有其特点的。苦读书、耐寂寞、勤创作、淡名利、无强欲、独建树;生活宁静、不修边幅、傲骨铮铮、淡泊宁静。古来的“士为知己者死”“士可杀,不可辱”,据说就是文人、书生们的做人原则。
当然,“文人”的毛病也不少,且丰富多彩,各种各样。
文人自傲,文人相轻,相互各种猜忌、相互各种不服,甚至相互各种诋毁侮辱;多为利、为名、为权而为之,此乃非文人也;对这也不满,对那也不满,看问题论是非,着眼于个别、着眼于个案、着眼于特殊、着眼于不足,甚至专门找问题挑毛病,且用放大镜视之;对社会不屑一顾,对同事不屑一顾,对朋友不屑一顾,对周围的一切不放在眼里;怨天尤人,愤愤不平,无车坐了,无饭局了,无随从了,各种心理又不平衡。
包括本人在内的文人的如此德行,行之见之,遇之有之,视之多之。使文坛变得不成熟、不规范、不确定。因而时下的“文人”们普遍浮躁、迷茫,因而很难出现好作品。
套用华妃的一句名言:文人就是矫情。
但是,所谓文人,是通过笔尖流出许许多多自己思想的人。
林语堂评价苏东坡是个全才,是文学史上诗、词、文、书、画综合成就最高的文人,没有之一。他的一生,就是“人生的盛宴”。
他的评价,我强烈认同。
真正的文人,是那些既坚守心灵道德,又渐入市场;既有个性,又不牢骚满腹愤世嫉俗;既要广泛接触社会,又要洁身自好;既有创作成果,又不自视清高;既不排斥权贵,又不追逐名利;既能耐得住寂寞,又能适当参加社会活动;既注重节俭,又不失大家风范;既能潜心读书勤奋创作,又不排斥现代网络创作与文明交流的人。
一个真正的文人,注重的是自身个性性格的和谐,文人与文人之间的和谐,文人与同事之间的和谐,与其他社会阶层的和谐,文人与自然、与环境、与整个社会的完美和谐。
这才是高养分的心灵鸡汤,而非鸡精兑水的那种。
所以,做文人不易,文人应有操守。静守清贫与清高,静守孤独与高傲,融入民间又卓尔不群,顺流随俗而孤芳自赏。这样就很好。
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人不言自能,水不言自流。
有些腰包稍鼓的人瞧不起文人,嫌其“穷酸”,他们会用长在心里的那张嘴,对面前傲气十足的文人说:“你挣几吊银子让我瞧瞧。”有些文人也会拿长在心里面的那张嘴,对面前牛气冲天的商人说:“你写几本书让我瞅瞅。”
中国人习惯自谦,尤其文人,时下很多文人仍在坚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平常饱读诗书,安静恬淡,偶尔也会“撒娇卖萌”地说“读书没用”,但那也是“情绪话”“自嘲话”,不能当真,大家还不都在继续爬格子著书立说嘛。
海水不言,但我们能从海水那一色蔚蓝的灵动中受到启迪;大山不语,但我们能从大山那四季变化的色彩里感悟人生。
所以,所谓文人,既要有大海的博大,容纳百川,自强不息;又要有大山的冷峻,厚德载物,撼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