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工工艺是一门传统而又古老的行业,一个好的木工没有三五年是学不成的,所以大家对木匠比较尊重,往往在称呼后面加上个“师傅”二字。
在木艺界,流行这么一句话:三年学徒,五年半足,七年才能成师傅。还有一句老话:“三年零一节”出师。所谓“三年零一节”就是满三年之后,再逢一个节日,这手艺就算学成了。
随着工业化的发展,木质用品大都实现了工厂化生产。其中用锯子、刨子、斧子、尺子、凿子之类的手工工具制作的日用家具或其它木制品的木匠越来越少。
家住洗耳河街道十里社区候寨村的杨振岭是当地远近闻名的木匠,今年69岁的他仍然坚持用手工制作木制凳椅。“做木工活选材很重要,测量、凿眼、刨木要精细,煮木要用柴火掌握火候,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马虎。”说起木工活,杨振岭很是认真。
有句俗话说“木匠好学,斜眼难凿”。学木工技术,关键是凿眼。所以师傅们都会留一手,很少将凿眼的技术传于徒弟。民间有“祖传木匠本领高”的说法,就是说凿眼的功夫代代相传。
13岁那年,杨振岭开始跟随爷爷学习木工活,“我的手艺是祖传的,刚开始学的时候爷爷没少骂过我。”杨振岭回想起以前学习木工的艰辛,很是感慨:“16岁那年爷爷去世了,我自己开始单干。刚开始只做木凳子,一直到20多岁才开始做大件活。”
上个世纪,木匠是很吃香的职业,几乎家家户户都要找木匠来打制家具或者建造房屋。“特别是家里有喜事的,一次就要做四大件:中堂桌、箱子、女人做工桌子和两把中堂椅子,一套家具需要20天,吃住都是在户家。”杨振岭回忆说,“最早的时候,一套家具做下来20天左右,能挣50块钱。1979年左右是这个行当最红火的时候,一个月下来能收入4000块左右。”
“我做的凳子、椅子如果不丢、不摔的话能用60年都不会坏,方圆20里都知道我是做纯手工凳子的。”杨振岭介绍,他做的凳子质量好是有一套自己的独门诀窍。“我做凳子用的木材全都是从河北省原阳县采购的柳木,那里的柳树生长在河滩油砂土地里,木材颜色好看,木质没有虫洞,而且柔韧性强,制成的凳子耐用,不容易出现裂痕。”
除选材重要外,下料、分割、锯成、刨光、凿眼、水煮、组装每一步都不能马虎。杨振岭做的木制品除了不用一颗钉子外,还耐用,一套家具可以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也很少出现松动等问题,也更显艺术性。
“这种靠椅,一把卖100元,我只成对卖。现在这个行当不景气了,因为是老手艺,远近都知道,所以一个月下来还能卖2000多元。”虽然孩子们都多次劝说让他不要再做了,但杨振岭依然坚守着这份手艺,他说:“这是我一生的爱好,如果一段时间不做活,我就会手痒。因为爱好,所以做活也不觉得累,反而感觉是一种享受。我现在身体还硬朗,在家闲着反而感觉无聊,老手艺放不下。”
用刨子修整木材
杨振岭仔细观察木块平整度
杨振岭制作的纯手工“坐婆”(儿童座椅)
精细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