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他们家人中午也得休息,就赶快告辞走了。后来我写了一篇文章,叫《难忘的习家午宴》。在那篇文章里,我说:“共产党的高级干部不是像人们所说的、电影里所讲的住豪华别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1985年年初,有一次机会,我在北京又见到了习仲勋同志。那段时间,近平正在忙正定的事情,大概很久没回家了。习老就跟我打听:“近平在正定那边什么情况?”
我说:“近平现在干得生龙活虎,正在建造荣国府,这个大项目能给正定的发展带来巨大好处,把单打一的农业县搞成多种经营的旅游县。”
习老说:“你回去转告他,他做的事情是应该的,要埋头苦干,不要骄傲自满。”
我说:“好,我一定带到。”
这就是我和习老的第二次见面。一晃,很多年过去了,2002年5月的一天,我接到近平秘书的电话:习仲勋同志去世了。
第二天,我就开车赶到了八宝山。遗体告别仪式上,来宾绕遗体一周,再和家属握手,当时齐心阿姨因为悲痛过度,体力不支,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和来宾握手。我当时没有见到近平。我想,这么大的事情,近平怎么不在呢?
当我要走出门的时候,猛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高处朝我喊:“幼辉!”
我回头一看,近平在台阶上面朝我招手,他大声朝我说:“你要保重身体!”
我说:“你也保重身体!”近平点点头。
我说:“我走了啊。”近平同我招手告别,我就转身走了。
那一天,我的心情很悲痛,近平失去了一位慈父,我失去了一位非常敬重的长辈,人民失去了一位好领导,这也是国家的巨大损失。
虽然我与习老只见过两次,但是通过这两次,我就意识到了,近平品格的形成,和习老的言传身教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这就是“家风如春雨”。
采访组:习近平同志离开正定后,您和他还保持联系吗?
王幼辉:1987年,近平在厦门工作的时候,我到福州参加校庆。虽然我在福建读了几年书,但没去过厦门。校庆结束之后,我就到厦门去,一方面是带我爱人走走,另一方面是去看看近平生活得怎么样。到了厦门,我就打电话给他,说:“近平!我来厦门了!”
近平很快就到我住的招待所来看我。那天,我出去办点事,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正在跟我爱人谈天呢,还给我们带了一些水果。我问他,彭丽媛同志现在在哪里演出?他说:“她去中央音乐学院读硕士研究生了。”我这才知道,彭丽媛同志是我国第一位民族声乐硕士。
后来,近平在浙江和上海工作的时候,我们有几次见面的机会,但不是他太忙,就是我错不开时间,所以那几次都没能见上面。虽然没有经常见面,但我们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
到了2008年,我突然接到省委办公厅一个电话,说:“近平同志要到你家去看你。”那次见面,近平问了我的家庭情况。
谈话当中,我说:“我送你一套书吧,你不是分管香港工作吗?我送你一套《大公报名记者丛书》,一共7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