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关光烈把火焰喷射连调到上海。但开会中间，王维国打来电话，说毛泽东“今天在上海停了一天，现在已经过了上海”。林立果回来说：“情况有变化。刚才讲的全部作废，就当没讲过。你们回去什么也不能说，这话要传出去，不但我们要杀头，老婆孩子都要杀头的！”

李伟信在羁押中这样写：我发现他们开会的房门打开着，走到门口一看，鲁珉不知何时已走，里边还有林立果、周宇驰、刘沛丰、于新野四人。室内气氛异样，刚才那种嚣张气焰已为神色茫然所代替，众人目光呆滞，低头不语。原来毛泽东已北上返京，企图谋害毛主席的阴谋破产了。林立果流着泪说，“首长”交给我的任务没有完成。“首长”连生命都交给我了，我拿什么去见“首长”。沉默了一阵，周宇驰歇斯底里地说，现在难过也没有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有等到国庆节那天，“首长”托病不去，我驾直升飞机去撞天安门。

18点35分，毛泽东乘坐的专列到南京，停车15分。

陈长江回忆：

晚6时许，到达南京下关车站。车一停，我见许司令员已在车站迎候了。

这时，正是大家吃晚饭的时间。我进了主席的房间，见他仍在聚精会神地看文件。

我说：“主席，许司令员在下边，他说要来看一看你。”

毛主席说：“上午见过了，也都谈了，不见了，请他回去休息吧。”

我下车把毛主席的这个意见告诉许司令员，他很高兴地应允了。但是，他没有走，一直等在那里。

我们的专列在南京站完成加煤加水和检修任务之后，仅用了15分钟，便又启动了。只见许司令还在那里，向列车挥手告别。

21点45分，专列在蚌埠停车5分钟。

12日零点10分，专列在徐州停车10分钟。

2点45分钟，专列经过兖州，没有停车。

凌晨5点，专列到济南，停车50分钟。张耀祠下车接杨得志，杨得志外出了不在济南。

陈长江回忆：

毛主席原打算在济南火车站见杨得志司令员，便让高秘书提前告诉了他们。车一停我们便下去迎接，在站台上方知杨司令员到泰州检查工作去了，要五六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回来，来了一位副司令员在站台上。看有什么要办的事。

我上车把这个情况报告了毛主席。

毛主席说：“副司令就不见了，不久在北京开会时再见。请他们回去吧。”并交代：“立即发车。”

早上7点40分，专列在德州停车20分钟。

中午11点15分，专列到天津西，停车15分钟。

毛泽东让打电话通知李德生、纪登奎、吴德、吴忠到北京丰台车站支线开会。

13点10分，专列驶抵丰台。

毛泽东在专列上同李德生、纪登奎、吴德和吴忠谈话，一直谈到下午3点多钟。汪东兴参加了谈话。

毛泽东先问李德生访问阿尔巴尼亚和罗马尼亚的情况。李德生谈了阿劳动党对我国邀请尼克松访华的态度和意见。

听完李德生的汇报，毛泽东说，他们是左派，我们是右派。那时，阿尔巴尼亚劳动党比较“左”，他们认为我们和帝国主义来往，我们是右了。

毛泽东说，怕美帝从亚洲撤出来会增加对他们的压力，要我们把美帝拖住。他们只有两亿人口，经不起伤亡嘛，所以他们要撤军。撤军，不一定就会增加对他们的压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