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毛主席要处理的党和国家的事情很多，见一见李讷的事，一直排不上日程。直到我们离开南昌，毛主席也没有见她。

从南昌到杭州，专列走了近13个小时。毛泽东在车上一直休息。

9月3日零点，专列抵达杭州，在笕桥机场专用线停放。毛泽东在车上找南萍、熊应堂、陈励耘和汪东兴一起谈了话。当时，南萍任浙江省革委会主任、省军区政委，熊应堂任省军区司令员，陈励耘任空五军政委。这次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开始谈话时，毛泽东问南萍：你们省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南萍主要汇报了浙江天旱与抗旱的情况。

毛泽东听后说，天不帮噢！

毛泽东很快把话题扯到九届二中全会的问题上。他问南萍、陈励耘：庐山会议你们有什么错，听说吴法宪找你们谈了，他搞的那一套，说不是有八个人嘛？

毛泽东看着陈励耘，又问：其中有你一个，还有上海的那个王什么（指王维国），还有福建的那个叫什么？是不是就是那几个人。你们空军就八个中央委员嘛？

陈励耘听了立即紧张起来，慌忙解释：在庐山，吴法宪找我布置空中警戒时，阴一句，阳一句。这个人说话不算数的。

毛泽东听后顺着说，是啊，说话不准确！

接着陈励耘又说，上山前都不知道他们这些事。

毛泽东说，噢，上山前你不知道。空军有，海军有没有？他们是不是内部有通知呀？

陈励耘望着毛泽东发怔，未作回答。

毛泽东回过来谈九届二中全会六号简报的实质，把问题点得很透。他说：“那个简报，影响最坏，是一个反革命的简报。我也搞不清，他们为什么这样搞？他们有话，不拿出来说，大概总认为他们有什么把握了，好像会成功了。我看他们是恐惧。”

在座的人听了都没作声。毛泽东接着谈如何正确对待在九届二中全会上犯错误的人的问题。他明确地说：“我看前途有两个，一个是改，一个是改不了。他们可能改，有的不一定能改。”你们是受骗、受蒙蔽。对犯错误的，还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比如说，我当班长，你们三个都是兵，我总是那么凶，抓着你们辫子不放，那么行吗？

毛泽东这些话，显然带有开导的意思。但是陈励耘继续掩饰说，在九届二中全会上他不了解情况，跟着犯了主观唯心主义的错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