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日凌晨1时30分,与杨成武散步后几个小时,毛泽东向汪东兴发出指示。
1.接触观察看法,陈是个蠢人,头脑简单,思想反动。
2.我离开以后,北京采取这个措施是对的。
3.军队是要打仗的。如朝鲜,除了几十万真正的打仗的之外,主要是打思想仗能锻炼人。
第二条所指北京的措施,是指由林彪主持制定,分两步。一步:以中央名义调陈再道、钟汉华进京,看他们敢来不敢来。不敢来就证明有问题,是兵变。第二步:起草处理武汉的中央文件,开百万人大会欢迎谢、王;全国各地举行集会和游行示威。
早上8点20分,周总理从武汉王家墩机场给杨成武打电话,告诉他,他在王家墩机场,同王力在一起。下一步的安排正同林彪商量。如果许可,晚上最好杨成武能回一趟北京,商量部署。让杨成武向毛泽东请示。带上毛泽东的指示。周总理的意见,“对外报道要含蓄,暂不点名”。
上午9点40分,杨成武向毛泽东汇报了周总理的电话内容,并请示毛泽东的意见。
毛泽东说,武汉的问题我看当作错误处理。如果他有什么决心,我、总理、王力也出不来。并没有下命令,无论谁也不准出进。先把湖南、河南、江西问题解决好一点后,再来解决湖北问题。毛泽东说,派兵问题要谨慎。他的意见,总理还是早点离开好。让他根据具体情况办理。
杨成武当晚要回北京,他请示下一步的安排。毛泽东说,明天、后天不要动,再后天把意见带回来。总之,不先解决几个军区的问题先解决武汉问题不利。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忙,宜慢。
毛泽东又让杨成武把张春桥、余立金、汪东兴叫来一起谈了话。
下午1时30分至下午5时,毛泽东又连续找杨成武、汪东兴,以及余立金、总参作战部副部长李静谈话,商量部队换防。
当天下午,总理回到北京。
紧接着,谢富治、王力回到北京,北京机场出现了隆重的欢迎场面,江青和王力拥抱,谢富治、康生、吴法宪、邱会作、关锋、蒯大富等人手擎“红宝书”挽臂照相。
当天,江青在接见河南省造反派代表时提出“文攻武卫”的口号。
晚上,林彪主持中央文革小组全体会议,把“七·二○”事件定为“反革命暴乱”。
23日凌晨2点30分,杨成武回到北京,他立即前往钓鱼台16号楼,向正在主持文革碰头会的周恩来传达了主席指示。接着周总理立即向参加碰头会的全体人员作了传达,并当即指示:以中央名义向武汉军区发电,召陈再道、钟汉华、独立师师长牛怀龙、政委蔡炳臣、武汉市人民武装部队政委巴方廷进京开会。
当天,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了王力、谢富治回到北京受到欢迎的新闻。
武汉三镇沉默了,除了少数造反派高兴以外,百万工人、群众、部队的干部战士陷入极度的悲痛,吃不下,睡不着,想不通。24日,“百万雄师”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陆续乘车撤离武汉。
7月24日凌晨1时,陈再道等人飞到北京,被周恩来安排到京西宾馆保护起来。但中央文革有意透露消息,京西宾馆受到三军造反派的冲击。
下午3点,杨成武乘飞机离开北京到上海向毛泽东汇报北京、武汉的形势:
中央文革向全国发出“紧急通知”要各地三军联合行动,声讨“七·二○”事件:陈再道、钟汉华一行根据中央电令飞抵北京;陈再道等刚住进京西宾馆就受到三军造反派的冲击。
毛泽东问:“陈再道、钟汉华接电报就进京了吗?”“是的。”毛泽东据此释去了对陈再道、钟汉华谋反的疑惑,但对他们进京走漏消息,受到冲击引起警惕。对“三军造反派”贴出反徐向前大标语;对叶群、江青、关锋、戚本禹等人浩浩荡荡跑到京西宾馆;对南京造反派冲击军区,许世友冲出大院表示关注。
晚饭后,毛泽东通知杨成武去一趟,向他交待了第二次返京的任务。
毛泽东与杨成武一起散步,毛泽东问:“你过去认识不认识陈再道?这个人怎样?”
“以前不认识,解放后才认识的。这个人不错,我们关系也很好。”杨成武回答。
“你对武汉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他会反对我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