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临汝县五七大学习近平总书记的八个“治党妙喻”好山 好云 好地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经典语句解读(十八)千年瓷艺展新姿(下)毛泽东离京巡视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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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9期: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2018-10-11

回忆临汝县五七大学

牛鸿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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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我们全家到汝州南关原高中居住,当时的高中大门口挂牌“临汝县五七大学革命委员会”。校门口大门外侧有东西两块黑板墙,对应成扇形状,上面书写标语“人民送我上大学,我上大学为人民,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迎门是大礼堂的北山墙,有两条砖铺路,东向南通往教室、政教处、试验室、操场。西向南通往总务室、文教局招待所、医务室、食堂。一幢幢教室之间约50米的采光距离,中间砖铺小道,两边种植苹果树和松树,环境宜人。政教处门前是大铁钟架,铁钟是炮弹筒改造而成,雄浑响亮的钟声整个南关西街都能听到。政教处后面是枪械库,白天民兵和学员训练,夜晚枪支存放此处。在我的印象里,枪支可以玩耍,但是没有人偷,老师的宿舍白天没人也不用锁门,校园里可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五七大学当时尽管在文革后期,但批斗已经不火热,只是开会喊口号,不针对某一个人,遣返外地的教师陆陆续续又重新回到这个久违的大院,人们握手拥抱,默默无语,只能用没有声音的“声音”加以表达。老师们相对放松,学习的风气渐浓。就在这一年的秋天,诗人郭小川写下了这样的诗句“你真是这样静静的吗?全世界都在喧哗,哪里没有雷霆的怒吼,风云变化,请听听人们的胸口吧,其中也和闹市一样嘈杂”。五七大学是临汝教育变革前的一丝曙光。学校开办有果林班、师训班、电影放影班、文艺班。校领导有王明理校长,张宏书记,高山部长,副校长有张传智等人,师资力量比较优秀,任课的老师基本上是文革前毕业的本科生。对我印象较深的是张传智老师,他是湖北人,当时教我认识了电子管。其他有王泉水、郭万坤、程遂兴、邢锦章、杨翠凡、李西亭、陈克义、孟祥礼、贾大拙、吴东阶、张仁忠等人。化肥厂的一个阿姨是工宣队代表,还有军代表,当时的五七大学驻有部队,约有一个连,驻扎时间一年半左右。

我父亲当时任果林班班主任,果林班理论课由徐老师任教,他从杨楼公社调回县城,学生主要上实践课,开设的地点在西十里园艺场,我随父亲在此边学习边玩耍两月有余,学生住在园艺场的西北角,从宿舍到食堂要步行大约三里地,中间要经过园艺场的实验站,它是一个类似城堡和炮楼的建筑,在我们印象中很是神秘。1976年的元旦前夜,和父亲、陈克义老师在食堂吃过饭,我嚷嚷着要去看电视,进了电视房,当时正在播放毛主席的词二首,《念奴娇·鸟儿问答》和《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词二首一遍遍重复播放,大约有一个小时,回到宿舍,我父亲靠记忆力书写了词二首,第二天元旦全体师生学习词二首,到现在我还能完整地背下来。

文艺班由张仁忠任班主任,另聘请剧团演员任教,张仁忠老师多才多艺,书法、弦乐、声乐都拿得出手,一米见方的宋体字只需一个大木制三角尺测量距离,然后一气呵成。他教学生唱样板戏,翻跟头、练基本功。学生的毕业汇演是现代戏《沂蒙颂》,条件虽然简陋,但布景、唱腔、舞美设计有板有眼,像模像样。电影放映班最是热闹,是我们小孩子们的最爱,高中大院最后面的两排瓦房,有十几台汽油发电机配小型放映机,学员们先学发动汽油机,虽然都用力拉,但恰到好处的才能发动着,老师和学员们都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放影机,放映的大多是苏联黑白电影,每个公社轮流培训,结业时在学校操场、大礼堂和南关西街轮流放映彩色故事片《创业》《海霞》《决裂》等,现场人山人海,盛况空前。

师训班开办了两期培养了约100人,任课老师有我父亲和邱景俊、陈克义、杨翠凡、沈永伟、王泉水等,有文化课讲汉语语法修辞逻辑,阅读主讲毛主席诗词和所谓的法家人物诸如少正卯、商鞅、王安石、韩非子等。王泉水老师拿一个紫砂壶不用讲义侃侃而谈。印象最深是一个学员将结婚写成解婚,老师讲课批改离婚岂不写成捆婚,引得学员哄堂大笑。还有政治课,政治课是学习大峪邮电所投递员王天祥的事迹。白天学习讨论和干农活轮流进行,晚上看电影。

五七大学最悲惨的一页,是上海籍老师赵一矿的自杀事件。他当时居住在大门口临街东面的单身宿舍,死亡原因我不太清楚,他的骨灰存放在政教处,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才由他的家属领走。

临汝县五七大学虽然是文革特定时代的产物,但它教、学相结合,为当时的临汝县培养了一些人才,尤其是师训班为各公社、大队培训的老师在那个年代可谓雪中送炭。教学内容和方法尽管具有局限性,但这是时代使然,不能苛求于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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