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行当之“锁”住市井烟火气清代汝州地价和房价一瞥魏别子赏汝窑花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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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3期: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5-04-11

魏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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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子”,在咱这一带,说的就是好给人打别,说啥不行啥,你叫我正东、我非往西的这一类人。跟这种人在一堆儿弄事儿,能叫你活气死!从前有一个庄子上有一个姓魏的老头儿,听说老是别,所以他的外号叫“魏别子”。这个主儿到底别到啥地步,我给您说几条儿您听听。

有一回,他老婆给他做了一双新鞋,叫他换上。那时候儿家里穷,做一双鞋也不容易,所以他换鞋时他老婆儿交代他说:“才穿上,招呼着些儿。”他听了心想:“这还用你这家里人交代?”心里不得劲儿,就哼了一声。他老婆也老是絮叨,又说:“走到路上不要哪儿土深走哪儿。”魏别子越来不愿意,又吃劲哼了一声。他老婆明知道他不想听了,还是又说了一句:“也不要哪儿有泥坑就往泥坑里跳……”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这魏别子再也憋不住了,蹲下抠上鞋,跑到院东头儿猪打泥坑边儿,扑扑喳喳可跳进去了,赶再一上来,两只新鞋也变成了两只泥猪娃了,把他老婆气得差一点晕背过去。你说这家伙别不别?

还有一回,他家的面吃完了,得淘点麦去磨面。他跟他老婆到河边儿淘麦,倒了一筛子麦,他老婆搁水里用手淘,淘着淘着又拿起笊篱儿把飘起来的麦鱼子捞出来,可以晒干喂鸡子。因为他老婆女人家干活细法些儿,一直捞一直捞。魏别子急了,说:“妥了妥了,捞恁净弄啥哩!”他老婆儿就是不听,还只管细细地捞。这一下儿可把魏别子气蒙了,他跳下水去,夺过来筛子,呼噜可把一筛子麦扣到河里去了,嘴里还说着:“我叫你捞!我叫你捞!”而且这一推,给他老婆儿也推坐到了水里。他老婆儿当是他要吣她,赶紧喊叫着:“救人哩———救人哩———!”他咧着嘴一笑:“喊啥哩!喊啥哩!我不是正在救你的嘛!”

这魏别子不光给人打别,还经常跟天打别,跟物件儿打别,真是别到家了!有一回,他在地里锄地,锄着锄着天下起了大雨。地里的人都开始往家跑。只有魏别子跟那没事儿人一样,迈着四方步子,不慌不忙地走着。后面撵上他的人一边跑着一边问他:“你咋不跑哩?”他头一别,说:“看您谁跑得快,再跑,那前头不也是在下雨吗?”说得别人都摇着头往前头跑了。因为雨下得大,路上老滑,这魏别子走着走着,“呲溜噗喳”———滑倒在路上。他爬起来,又走了没有几步,又滑倒了。这一回不当要紧,他可恼了,干脆不起来,就那样趴着不动。又有后面的人撵了上来,见他趴地下不动,就笑着问:“你咋不起来哩?”他还是不动,大骂着:“我日他八辈儿老天爷!下吧!下吧!我就是不起来,看他能不能再滑倒!”

有一天他去地里锄玉米,头上戴着麦秸帽儿。那天风老大,锄着锄着麦秸帽儿叫风刮跑了,他撵上去拾回来又戴上。可是一会儿风又给帽子刮跑了,他拾回来再戴上。赶帽子第三回叫风刮跑,他恼透了,跑过去给帽子捡回来,扔在地上,抡起锄头,三下五除二,把一顶好好的麦秸帽儿劈了个稀巴烂。第二天又要锄地,日头恁毒,只好又打了一顶麦秸帽戴上。可是风还老大,还没有锄一会儿地,帽子又叫风刮跑了,这一回他跑过去拾回来,一边用锄劈着,一边还骂着:“我日您娘!你真不知道你哥哥头天都叫我劈死了?你还作怪哩!”哈哈!那帽子要是人,能不喊冤才怪哩!

又有一回,他老婆走娘家去了,临走时候儿交代他自己做饭吃。晌午时,他下了一小锅稀面条儿。做中了,他把碗搁到锅台上,开始盛饭。一勺子,又一勺子,看看不满,他又盛了一勺子,结果碗盛不下了,饭漫了出来。这一下又给他气恼了,一勺子跟着一勺子地往碗里盛,盛着嘴里骂着:“我看你还能漫到啥时候儿!我看你还能漫到啥时候儿!”直到把锅里的饭都盛完,饭也流了一锅台……你说,这是图啥哩?

我给你再说一条。听说有一回烙馍,他老婆在屋里案板儿上擀馍,他在灶火里支着鏊子烙馍。因为他烙馍没有经验,翻馍时候儿一翻就把馍翻烂了,他怕老婆儿说他没材料儿,把馍往煤池里一扔,拿起和煤锨“呼出呼出”一和,馍就不见了。谁知道第二个馍又翻烂了,他就又把馍和进煤池里,一连几个都是这。把他老婆儿气得没门儿,寻了这样一个老头儿,你说啥法儿哩!

来源《汝州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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