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古寨第一流———再说半扎毛泽东离京巡视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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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5期:第04版 本期出版日期:2018-02-09

古驿道 古城堡 古庙宇 古民居 半扎古寨寻古韵 水打磨 水打车 水环寨 水绕藤 北国水乡访水幽

全国古寨第一流———再说半扎

戴占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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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半扎形成于汉唐,鼎盛于明清。传说,开始这里只有四棵树、安宁乡、薛家店、聚宝楼四个小村,由于水肥土沃,林茂粮丰,又处于宛洛古道的交通要塞上,随着时代的发展,逐渐商贸兴隆,经济繁荣,人口也开始增多。据明《正德汝州志》记载,汝州分东南西北四大乡,东为和丰乡,西为东岁乡,南有安宁乡,北有寿永乡。其中的安宁乡就是现在的半扎。半扎位于汝州南17公里处,与宝丰县搭界,那时的半扎已是汝州四大乡之一,足见其当时的兴旺发达。由于半扎地形独特,又被称为“五龙之地”。据史书记载,古镇半扎在夏商属豫州之域。周为王畿之地,汉晋属梁县,唐宋以来归汝州。1913年汝州改称临汝县,半扎设区公所。1947年解放后,半扎是区公所和中共半扎乡委员会驻地。1962年半扎分为半东、半西两个行政村,22个村民组,4000多口人。

一、半扎的水

要讲半扎故事,先要说说半扎的水。

很早以前,在半扎一带就流传着这样一段顺口溜“纸坊萝卜张城姜,半扎闺女不用相”。为什么半扎姑娘不用相,这有两层意思:一是半扎的水好,滋润的姑娘们皮肤光洁、白嫩透红,个个漂亮如花、楚楚动人———似西施、赛天仙,不用挑、勿需拣,闭上眼睛随便摸一个都能让小伙心满意足。为此,方圆的大户人家都到半扎置地购房,娶半扎的姑娘为妻。二是半扎前、后街两条河从门前流过,半扎的姑娘在河里洗衣、捶布或洗头、梳妆,小伙子们只要从河边走过,就能见到姑娘们的模样,不用再去家里相看。这段顺口溜虽有夸张,但也足见半扎的水是多么令人陶醉和神往。

半扎的水着实远近闻名。半扎寨又称“万泉寨”,正是由于半扎四周都是清泉而得名。由于地形的关系,半扎村就坐落在青石龙上,其南岭地下也全是坚硬的青石,上游的水和本地的水不会下沉,只能流出地面。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百姓在半扎西湖打井时还打出了地河。由于半扎水好,适宜种菜,半扎有名的南菜园和西菜园全部是自流灌溉,聪明的半扎人还利用西高东低的落差水势,沿河修建了18盘水打磨。这也解除了人推磨的繁重体力劳动,难怪周围的姑娘们都往半扎嫁,为的就是不推磨,少出力。由于水好,植被繁茂,半扎又是卧虎藏龙之地,从地名上看,半扎河的上游是蟒窝,下游是蜈蛁窝,半扎河的南岸还有老虎洞,当地老百姓避讳小孩子说虎色变,把“老虎洞”叫做“老猫洞”。半扎南门外“龙嘴水”更是神奇,从龙嘴里流出的水像一条小瀑布。这股水冬暖夏凉,甘甜可口,当地老百姓夏天去地干活都要灌一壶“龙嘴水”带上口渴时喝,再加点白糖就是天然的饮料。不知何时老百姓还把这“龙嘴水”称作“圣水”,说是玉皇大帝赐的水,喝了它能消灾祛病,并把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定为“圣水节”,每到这一天,方圆几十里的老百姓都要来取水,以求消灾避难,家道兴旺,家人幸福。半扎“二月二龙抬头”这个庙会一直到现在还在延续。

二、石头城与半扎寨

石头城是金陵城,也是南京城的别称。本来是东吴孙权迁都南京时在石头山修建的一座防御工事被称为石头城,后来当地因旅游开发的需要,也就把南京城称作石头城。如今的石头城成了南京城的别称,是南京的一块旅游胜地。半扎寨与石头城有何关系呢?

原来,清同治年间,半扎镇已非常繁华,因这里山清水秀,又处在宛洛古道上,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在这里歇脚,各种店铺林立,生意兴隆。为了防止盗匪,让店客住得更安全、满意,当地的士绅们就想修一个寨子,把村子保护起来。当时正好从南方来一个游士在镇上居住,自称赵监,是个文人,写得一手好字,还会行医治病,村里人都很尊敬他,他给出了根据本地的石材资源,建造石头城的方案,并画出了南京石头城图样。当地人就按照他的建议,按照南京石头城的构造建起了石头寨,寨子修成后,还请他给寨门上题匾。当时据说北门不吉利没开,只开了东、西、南寨门。赵监接受任务后,就对三个寨门外的地形进行了考察。因西门面对蒋姑山,日落时有飞鸿之意,便题为“鸿奖”。东门外是一块块连在一起像鱼鳞片一样的鱼鳞石,另外旁边还有一座庙宇叫秀水寺,便题为“鳞绣”。南门外万泉河上,有用青石凿成的老龙头,崖上的泉水从龙嘴里吐出,长年不断,便题为“龙泉”。赵监经过考察后对三个寨门的题名,博得乡绅们的一致称赞,便请来了工匠,刻制成石匾,镶嵌在三个寨门上方。半扎寨竣工后,乡绅们还举行了盛大的庆典,汝州城里许多政要达人都来参加。来宾们对半扎石头城庞大的工程和三个寨门上苍劲有力的题匾赞叹不已。石头城建成的次年秋天,红巾军变成捻军的首领张宗禹,牛老红率部千余人驻守半扎寨与清军对抗,清军攻了月余,才把半扎寨攻克,把所俘捻军守将穆天顺、陈福元等30余人在西寨门外斩首,现西门外有石碑和“杀人场”为证。

清军攻占半扎后,从寨门匾额上看出了洪(鸿)秀(绣)泉(全)三个字的谐音和含义,领悟到这里有人在怀念“天王”洪秀全(太平天国领袖),于是就追查题匾人的身份和下落。赵监得到消息就逃出半扎,到小屯的张村隐居起来。清朝的官员们要求,坚决把题匾拿下。当地的士绅们经多方周旋、说合,以已镶嵌在石墙内无法取出为由,只把南门上的“龙泉”改为“龙吟”才算了事。

后来,人们才知道,赵监原是洪秀全的军师。天京陷落后,向北方出逃。因太平天国失败后,洪秀全的家乡及金田村遭到清军的多次清洗,一些幸存的红巾军将士纷纷隐姓埋名,远逃他乡,赵监作为洪秀全的军师自然不能叶落归根,只能外逃谋生。赵监外逃中来到半扎后,发现这个地方风景秀丽、水肥土沃、民风淳朴,是块风水宝地,就决定留在这里生活,安度晚年。在修寨题匾时,他怀念天京和洪秀全,就建议建石头城。因天京就是南京,也是金陵城,是“天王”的首府,在题匾时又借题发挥,暗中纪念“洪秀全”,没想到会招来追杀之祸。赵监逃到张村后,住在一间牛王庙内,并以昔日的积蓄,不断接济乡邻,受到村民的爱戴。赵监死后,就葬在了张村。村民按照他的遗嘱,为其立了碑,上书“南方游士赵监之墓”。

三、半扎的古庙宇和古民居

要说半扎故事,还要讲讲半扎的古庙宇和古民居。

半扎是古老的,你如果有时间到半扎古寨走一遭,就会有无限的感慨和遐想。正像诗友宁小萍写的那样:“半扎是一处港湾,停泊着老汝州的一半。万泉河流水,飘走思念风帆。石板车辙,一次次兵马碾过,寨门,把年年风雨诉说……”

走在半扎的大街上,你会发现到处都有古老的痕迹,石板墙、石板路、石板桥、元宝石、上马石、拴马石、门板房、石寨门、四合院、高门楼和各种石雕、砖雕、木雕,古痕迹比比皆是,令人目不暇接。

半扎镇的南岭因水好建有龙王庙,北岭是红土,建有红山庙,镇中心还建有几个土地庙。但最有代表性的还是三里长街东头的山陕会馆和秀水寺。

山陕会馆是半扎历史文化风貌的重要标志。本地人又称这座山陕会馆为关帝庙,取纪念关公之意,其旁的文昌阁也被当地人称为关爷阁。可见关羽在当地人心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主要还是取了一个“义”字,半扎人自古就有豪爽、义气的性格。关帝庙由山西、陕西的商人集资兴建,庙里建有十几通石碑。碑上详细记录了修庙的过程和集资者的名单与数目。关帝庙由戏楼、卷棚、关公殿三部分组成。关帝庙坐北向南,庙前的卷棚、戏楼保存完好。戏楼面阔三间,进深一间半,建在会馆的过屋上,高约12米,是目前汝州唯一保存完好的戏楼。戏楼面北,有四根高约4米的方形青石柱支撑着高大的屋顶,石柱上刻有精美的图案,石柱面向观众的一面刻有两幅对联,刚劲有力,字面意思令人深思。中间一联:“盛衰一局棋,自古常如汉魏;邪正千秋价,于今试看刘曹。”两边的对联为:“当年那事非真,演出忠奸照日月;此地何言是假,看来赏罚似春秋。”

卷棚和关公殿依次向北,同戏楼成中轴线。卷棚面阔三间,南北无墙,用四根圆木柱支撑。卷棚是建在近两米高的石砌平台上,卷棚前是一个80多平方米的大阅台,左右两侧建有石梯通往平台。卷棚内或大阅台上可以安放大方桌,摆上果馔点心,供大户人家或有身份的人赏月或观戏;大阅台到戏楼中间的空地有数百平方米,供平民看戏用,大阅台正前方的左右两角有两根1米多高的大石柱,上面卧着两只猴子的石雕塑像,戏嬉传神,活灵活现。关公殿在卷棚后5米左右处,室内塑有关公像,左、右分别是关平、周仓的塑像,持刀擎枪,分立两旁。

半扎还有一处让当地人自豪的清代建筑———文昌阁,当地百姓又叫它关爷阁。阁高三层,一层是过街楼,用青石垒成,二、三层为木质结构的凉棚,凉棚周围有透雕隔栅。文人雅士们可在阁内饮酒赏月,谈诗论画,站在阁上可观东、西街景。因阁耸立在街中,阁上施琉璃瓦多角塔形顶盖,可谓飞檐斗拱、错落有致,并且四角挂有风铃,微风轻吹,叮当响声能传很远,令人神往。过街楼东西两侧的上方石匾上刻有“培脉”“迎风”及“河南直隶汝州归仁里半扎店”字样,楼梯口还立有大清道光8年(1828年)十八家重修文昌阁的石碑。这一建筑是半扎自古文风昌盛的鲜亮标志。

半扎还有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佛文化胜地———秀水寺。

秀水寺修建在半扎东寨门外,万泉河北侧,寺内两进院落,数十间殿舍,两侧有禅房,房内塑有神像,或坐或站,多姿多态,禅院前后植有松柏,高大挺拔,常有善男信女进殿烧香祷告,可谓香火旺盛。

半扎堪称是古建筑博物馆,除以上比较有代表性的古建筑外,从西往东三里长的石龙上,前、后街中间分布着数十处三进三出的四合头院,每个四合头院都是从前街通往后街,这些建筑都是雕梁画栋,房顶外布满五脊六兽。最有代表性的要属原国民党39军副军长戴民权的官邸,当地百姓称其为戴公馆。戴公馆现在已作为文物被当地老百姓保护起来。

半扎可开发和利用的旅游文化资源丰富,项目众多。据初步掌握,有13项之多:山陕会馆关帝庙、洪秀全与石头城、香火旺盛秀水寺、女武擂台蒋姑庙、明代石雕东大桥、风调雨顺龙王庙、西湖机井汪堡泉、万泉河上水打磨、神秘钟乳老猫洞、可种花草上水石、祛病除邪龙嘴水、明清大院戴公馆、香味浓浓卷烟厂。

半扎众多的文化元素也曾吸引了文学艺术界高层领导的关注。2005年春,原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文联副主席夏挽群曾受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冯骥才的委托来半扎进行过考察。当他在众人陪同下考察完半扎的文化后,在半扎寨东门外的东大桥上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他说,半扎是古老的,风风雨雨上千年,这里面有多少故事需要我们去挖掘、整理。半扎古寨里这么多的文化元素在全国都是少见的。我受冯主席的委托,找一个文化元素齐全的古村寨进行抢救、挖掘,全国走了很多地方,找了很久,今天我终于找到了,那就是我们汝州的半扎寨。我回去后,要给冯主席好好汇报。争取以半扎为依托,让全国的古村寨文化遗产抢救现场会在半扎开。后来,由于领导的变动,夏副主席的这番话未能落实,但他对半扎的评价却是实实在在的。我们要认认真真地讲好半扎故事,把夏副主席的话重拾起来,这对半扎古村寨的抢救、开发和利用将大有好处。

半扎寨,可谓全国古寨第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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