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任炳楝椽寺的能媳妇俯瞰紫云湖温存的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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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4期: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3-05-31

楝椽寺的能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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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市寄料镇有个楝椽寺,从前叫钱村。钱村有个钱员外,有五顷多地,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娶了亲。由于儿子们都存分家之心,争着往自己手里捞体己,这样一来开销总是大于收入,没几年就把地外当两顷。

钱员外也上了年岁,决心要选个能干的三媳重整家业。选来选去选中了西村的一个姑娘。这闺女十六岁,早年丧母,从小就跟木匠父亲过日子。姑娘能说会道,才貌双全。

钱员外为了考验这闺女的才能,整整想了三个月,才想出一个考验办法。钱员外出面请闺女的父亲做木活,父亲早上起来要出门时,女儿拦住问:“爹爹,在人家钱村论起做木匠活,有的比你强,有的不如你,从前咱两家也没交往过,他为啥要请你哩?”爹爹一想,闺女说的也对,就问他闺女说:“那你说他为啥要请我?”闺女说:“不管他为啥叫你做活,木匠家伙你别带全,无论让你做啥你都先答应住,你要不知道回来我给你说。”爹爹也是老实人,满口答应。

到了钱家,钱员外拿出水烟袋,一袋一袋地吸烟,一直到饭时也不说做啥活。早饭后又是一袋一袋地吸烟,吸了半天烟,钱员外说:“我要你给我做两件东西,一件是有底无盖,一件是有盖无底。”木匠满口答应,在木匠家伙堆里一扒说:“忘了带锯,我还得回家去取。”钱员外明知是咋回事,心里想:你还不是回去向你闺女请教的。不过并未说破:“那你请回家取锯吧。”

他回到家向女儿一说,闺女说:“有底无盖是水桶,有盖无底是锅排。这你都不知道?”爹爹忙说:“对对,就是这。”

当他拿着锯来到钱员外家时已经中午了。钱员外好茶好饭相待,吃完饭钱员外说:“本来我想做这两件东西,现在我不想做这两件东西了,我想叫你给我做一件有腿没有手,有面没有口的东西。”

木匠又往家伙堆里一扒拉说:“还欠一个刨子没拿来。”钱员外说:“没刨子你还不回家取。”

回家后他又向女儿如此这般一说,女儿说:“那不是让你做方桌吗?”爹爹说:“不错,不错,就是这。”

木匠又回到钱员外家。钱员外又说:“这一样东西我也不做了,我想做一件兄弟二人一般齐,鸡子一叫两分离,只有冷风吹满面,没有来人送寒衣。”木匠又往家伙堆里一扒拉说:“还欠一样凿子。”钱员外说:“欠凿子你还不回家取。”

回到家他又向女儿说,女儿说:“那不是要你给他做双扇门吗?”爹爹说:“就是,就是。”

钱员外让他把双扇门做好后,就正式托媒求亲。这样的亲事一提就成,从前结婚早,说成后就行聘娶亲。

结过婚,钱老员外就要把家业托付给她,大嫂二嫂都不服气,说:“俺都来家里十几年了,孩子都这般大了,不让俺当家让这毛妮子当家?”钱员外说:“既然你们都不服气,我看是这样吧!我要做一件大衫子,一条汗巾,一个褡裢,只有三丈布料,老大你能做不能?”大媳妇说:“要我做得另加布料。”钱员外又问二媳妇:“你可能做吗?”二媳妇说:“不加布料我是不能做。”钱员外又问三媳妇:“老三,你能做不能?”三媳妇说:“我能做。”钱员外就把三丈布交与三媳。

本来三丈布只够做一件大衫,那汗巾和褡裢怎么做呢?三媳把大衫的内衣做成活的,装上活扣,拉开可以作汗巾擦脸,扣上是内衣,又在一边的袖口里接了一个褡裢,抬手可以搭在肩上。两个嫂子见了说:“要知道这俺也会做。”

不管服气不服气,三媳妇已开始当家立事。转眼已准备过年了,大嫂正在灶房切菜,看见邻居的一只大花猫吃案板上的肉,大嫂举刀一下子把猫头砍了下来。这家邻居是当地有名的恶霸,没事还要找事,何况把人家的猫砍死了?一定要让包赔一千两银子不可。一家人都是抱头痛哭。三媳说:“哭有啥用,咱都想想办法,看看他借过咱啥没有。”人家比咱富,咱有的人家也有,人家会问咱借啥?过了一会,大嫂说:“一月前他问咱借过一把炝锅刀,到现在也没还咱,他说给咱丢了。”三媳说:“都别哭了,这事妥了。大哥你去进城割点肉,二哥你去把咱村上那些能说会道,能言善辩,有牙有口的人都请来。”

晚上钱员外家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村上的能人都请来了,也把这家恶邻请来了。喝了一会儿酒,三媳说:“从前咱两家也没别过劲,那就啥也不说了,既然闹得丑了,那大小事都该清楚些。俺把您的猫砍死了,愿意赔您一千两银子,我说一件很不算事的小事,有你就说有,没有也就算了。一月前你可借过俺一把炝锅刀,到底有这没这事?”恶霸邻居想,你赔我一千两银子,我能买多少把炝锅刀?满口承当。三媳接住说:“俺那把炝锅刀可不是普通的炝锅刀,每天俺都用这刀挖三两金子,你借去一月有余,按一月算计也得赔俺九十两金子,况且,你把俺的刀也丢了,这要误俺多少金子?”别人都说:“那就赔吧。先赔这一月,以后数日头,一天赔人家三两金子。”气得恶霸张大嘴没啥说,最后自己请客了却此事。

钱员外向两个儿媳说:“看你服气不服气,要不是人家老三,咱这家业不就完了吗?”

快麦收了,再有十天麦子就上足了,三媳说:“既然叫我当家都得听我的话,咱得提前把麦都割了。”外人都说:“再过十天麦子就上足了,现在却让割麦,这一家真是该破了。”再说钱员外家把麦子割完,垛在场里用绳子捆好,天色忽变,一场冷子下来,把没收的麦子都砸成了光棒子。钱员外问三媳:“儿啊!你咋知道要下冷子?”三媳说:“你没见那虫虫(蜥蝎)都戴着一顶大雨淋帽,这就是下冷子的迹象。”

没过几天,三媳说:“爹爹,请把咱房子上的瓦都揭下来,用泥糊住。”钱员外也怪听话,真的请人把房子上的瓦都揭下来,用泥糊住。别人又都议论开了:“上一次割麦割对了,又把瓦揭了,这不是胡闹吗?”在一片议论声中一场更大的冷子下来了,别人房上的瓦都被砸成碎瓦片了。

这一年又逢庙会,钱员外一家请了一台戏。三媳说:“今天咱一家都去看戏,每人一个元宝,无论大人小孩。”你想想:谁跟钱有仇?一家大小都看戏去了。三媳妇喊住公公说:“你可别去,在家还有事哩。”等一家人都走后,三媳说:“先把俺婆婆的锁撬开。”钱员外真的把自己老婆的门撬开,把老婆的体己清点一下记住账,然后把两个嫂子的锁也撬开,把体己清点一下也记住账。等赶会的人回来后。三媳把一家人都召集起来说:“现在家里手头紧,地外当二顷多也没钱回,谁有体己都拿出来先用用,一年还清。”婆婆和嫂子都不得不把自己的全部体己拿出来。光这些体己就把外当的地全部收回,还没用完。

种上麦人也闲了,这里准备盖一座寺,准备八年盖成,让钱员外捐钱,钱员外说:“我得回去问俺三媳妇,我已不当家了。”当钱员外问三媳妇时,三媳妇说:“咱去把盖房的椽子钱都捐了,这不压住他们的气了吗?”钱员外问三媳:“那么多的椽子往哪里去找?”三媳说:“咱把北地的几十亩地都育上楝子,八年还怕长不成楝木椽子。”

这样一来,这座寺院的椽子都是钱家所捐。因为都是楝树椽子,就取名为楝椽寺,因为楝椽寺在钱庄,钱庄也就随寺而叫,改名用楝椽寺了。

来源《汝州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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