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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6期:第01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1-12-15

“百姓身边的好医生”宋兆普系列报道之二

他是孤残儿童的“天使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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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一看到头发花白的宋兆普走过来,正在七楼病区玩耍的脑瘫患儿们就会蹒跚着围过来。抱起孩子,宋兆普开心地笑了,目光慈爱又带着心疼。“这些脑瘫弃婴,都是我的孩子,我要把他们养好、治好。”

这些脑瘫孤儿对宋兆普的称谓,在12年前他收治第一批孤儿时,还是“爸爸”的身份。不仅宋兆普自己说不清,就连一直跟随他的医护人员也说不清楚,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宋兆普的黑发变成了花白;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孩子们对他的称呼从“爸爸”变成了“爷爷”。

“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到福利院,我的生活可能完全不是今天的样子。”57岁的宋兆普满头白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2009年3月,河南省民政厅的领导找到宋兆普,告诉他,目前全省15个福利院收养的孤儿中,一半以上是被父母遗弃的脑瘫患儿,由于找不到好的治疗方法,有的都20岁了,还不会动,想送20名患儿来治疗。

宋兆普一口答应了,他跑了4家福利院,看到的情况让他震惊。脑瘫孤儿们有的硬得像棍、有的软得像泥,不会站立、不会说话,躺在床上,目光呆滞,连哭声都很少。看着这些无助的孩子,宋兆普哭了。“福利院竟有这么多重度脑瘫孩子,他们太可怜了,得赶快治疗,否则一生就耽误了。既然福利院治不了,我就带回去治。”他当即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不讲任何条件,先收治100名患儿。

宋兆普清楚地记得,接到第一批孩子是2009年5月12日,那天正好是护士节,孩子们来到医院,他对医院进行了简单的改造,为孩子们在医院安了一个新家。当时作这个决定,宋兆普凭的是医生的良心和医术的自信。但是在连续数百名脑瘫孤儿都接回来之后,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这条救助之路走起来有多难。这些孩子大都是1岁至3岁之间,当收治了100多个孩子的时候,光喝奶粉一天一夜都要10来箱。100多个孩子,每月的生活费和治疗其他疾病的费用就得50多万元。因为这些孩子体弱,经常是一得病就是几十个,这就得把孩子们送到别的专科医院治疗,多的时候每天需要七八万元。孩子们刚来时,上级没有项目资金,这些都是宋兆普自己一个人承担的。

在那些困难的日子里,宋兆普实在是难得受不住了,想到把孩子的数量减少一点。但后来一看孩子们可怜的样,他决定再难也要挺过去。

宋兆普说,救孩子的命这个事,是分秒都不能拖延的,一旦错过了最佳治疗期,这些孩子也许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金庚医院的五楼住着年龄稍大一些的孩子,为了能让他们得到良好的教育,宋兆普还专门为他们聘请了老师,成立了早教班。恢复情况好的孩子,医院出资,送往当地的学校学习。

2010年9月,遇到孩子们秋季腹泻感染急性肠炎,当时,医院儿科技术力量相对薄弱,生病的孩子被及时送到了汝州市一院救治。生怕孩子们有三长两短,宋兆普不停地在两个医院之间跑来跑去。“市一院认识我的医生有一次问我,宋院长,这些孩子都是你啥亲戚?我说,他们都是脑瘫弃婴,也是我的孩子,是天下最可怜的孩子,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孩子。”

有的孩子患低蛋白血症,医生建议输白蛋白,一支500多元,每天要80多支,再加上其他治疗费用,一天要开支八九万元。在最困难的时候,宋兆普甚至卖掉了父亲留下的珍贵药材,为了自己的决定,他倾尽了所有。经济和精神上的巨大压力,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

救治工作刚开始是一个孩子一个护工,采取一对一的护理,护工的工资和孩子们支出,一天要8万多元,后来福利院来的孩子增加到200人,最多时400多人。为救这些可怜的孩子,宋兆普把医院其他科室的业务收入贴进去,来贴补孩子们。为降低开支,尿不湿用不起,宋兆普发动医院职工捐旧衣服做尿布,但还是不能满足需要。汝州市委、市政府得知情况后,发动全市的中小学生捐旧衣服,那时候医院楼梯的走廊里、栏杆上,晾晒的都是孩子们的尿布。

为了补贴脑瘫孤儿的日常花费,宋兆普只能加大门诊量。大学医学专业毕业的儿子宋毅豪、宋毅鹏与他们的母亲李素莲一同上阵,协助宋兆普的工作。尽管如此,宋兆普在一天的时间内仍要看100多个病人。

2010年10月18日,由于长期超负荷工作,积劳成疾,宋兆普突发心脏病昏倒在诊室里。经抢救苏醒后,他流着泪对妻子和儿子说:“如果我身体不行了,你们一定要把这些孩子治下去,千万不要放弃,这些孩子太可怜了。”

在这些孩子身上付出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心血和精力。他的妻子李素莲也是金庚医院的一名医生,她说:“我觉得兆普对这些脑瘫孩子,比对我们自己的孩子都好。不论再忙,天天都得上去看看孩子,觉得看到这些孩子就感到高兴。”

用宋兆普的话来说,刚来的时候有些孩子瘦弱不堪,加上有病,根本不像人样。如今这些孩子不仅身体好了,性格也变得很开朗。这些脑瘫患儿大多是因为病情比较严重被父母遗弃以后,又被送到福利院的。脑瘫的孩子三分靠治,七分靠养。在营养专家的指导下,一天五餐保证孩子们的营养,对吞咽困难的孩子,金庚医院在全国首创了冰激疗法,随后成为各康复机构学习的规范。孩子们每天早晚都会喝两次中药,宋兆普还要根据孩子们的不同情况配合针灸和康复训练,对他们进行有针对性的治疗。

(下转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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