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忠魂千秋在英雄浩气万古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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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2期:第04版 本期出版日期:2019-09-29

烈士忠魂千秋在英雄浩气万古存

———追记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在汝州牺牲的英烈融媒体中心记者于俊鸽通讯员刘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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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横流,尽显英雄本色,而今时光变迁,只有热血故事流传。9月26日,在第六个中国国家烈士纪念日前夕,记者来到市烈士陵园,跟随工作人员刘晓利的脚步,走到一个个烈士墓前,共同回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神枪手吕九烈士

吕九是大峪许台村人,少时在家放牧牛羊,没读过一天书。年龄大了,随兄从事农业劳动。农闲时,赶着毛驴到煤矿上驮煤卖,赚几个血汗钱以补贴家用。

为民保平安

1925年,匪盗作乱。为防匪盗,许台村群众凑钱购枪5支,推举吕九等5人掌管,以保护村庄家园。由于他们5人的共同努力,有效维护了村里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和正常生产秩序,群众为之称道。

吕九胆壮气盛,正义感强,除了保卫自己的村庄外,对周围村庄的恶人恶事也恨之入骨,并勇于除害安良。1929年冬,毛顶村有位长者请求吕九帮助除掉毛顶村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恶霸武金。吕九对武金及其子武大章、武二章的恶迹也早有所闻,所以他满口答应了。一天夜里,吕九独奔毛顶村,在群众的协助下处死了恶霸武金,武大章、武二章脱逃。

吕九枪法娴熟,打兔子、打飞鸟从不落空。许台村南方10多公里处有个黄庄村,土匪黄万镒在当地独霸一方。1944年春的一天,黄万镒为了炫耀武力,压倒群雄,便在程庄设立靶场打靶,假意邀请附近各村的地方武装前去参加。靶子是当时用土板打土墙时留下的直径约五六公分的空心圆眼。黄万镒的得意射手上前先打,果然射中目标,但子弹擦着洞壁而过,冒起了烟尘,在场的人对之喝彩不绝。这时,吕九不慌不忙地说:“还会起烟,不算打家。”说着举手连发3枪,子弹均从圆眼中穿心而过。场上喝彩声经久不息,齐声夸其神射。这次打靶,吕九一举扬名,从此成了誉满乡里的神枪手。

勇退匪寇

1944年7月,日本侵略者进入大峪地区,奸淫烧杀,无恶不作。吕九家多年积蓄的一窑木材也被日寇烧个精光。国仇家恨铭刻在吕九心间,他暗下决心,誓死与日本侵略者血战到底。

1944年9月,八路军豫西抗日先遣支队由司令员皮定均、政委徐子荣率领,进入大峪地区,于11月中旬在大峪村建立了临汝县抗日县政府和大峪区政府。政权建立后,紧接着就筹备建立了县区地方武装。大峪区地方武装名叫区干队,辖4个中队,吕九在其中一个中队任分队长,任务是守卫石界岭这个天险(是自南进入大峪的必由之路),保卫大峪抗日根据地。

1944年农历腊月,黄万镒公开投靠日寇,当上了临汝县伪自卫队大队长,成了汉奸。他为表示效忠日军,便派300名伪军,在一个下雪天向大峪抗日根据地进犯。吕九闻讯,紧急带领7名队员上山阻击。只见敌人黑压压的一片正向山上摸来,吕九临危不惧,他大喊:“我吕九奉命带队在此把口子,谁敢再前进一步,我就要他的命!”敌人一听是吕九,便纷纷趴下。为首的敌人头领还硬着头皮前进,吕九命人开枪射击,将其打死。余匪见状,纷纷四散逃命。这次战斗共毙敌3名,缴枪1支,区干队无一伤亡。

吕九所在的中队,除保卫大峪根据地南大门外,还参加了由八路军主力、县独立团及区干队组织的整体作战,在上、下官寺战斗,枣树庙战斗,袁窑战斗等战场上都取得了胜利。

英勇就义

1945年11月,皮徐支队奉命离开大峪地区,向桐柏山区进发。区干队队员一部分也随支队南下。吕九同大峪区干队留下的人一起担任掩护大部队撤退的任务。任务完成后,因失掉联系,吕九和其他区干队队员分散隐蔽起来。

皮徐支队走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猖狂反扑,已摇身一变当上临汝县保安团团长的黄万镒卷土重来,对在抗日战争中立下功勋的大峪根据地人民群众进行疯狂报复,到处捕杀原县独立团、区干队成员、民兵和抗日群众。

3个多月后,吕九等人认为“风头”已过,悄悄从外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哪知黄万镒的探子冯书林很快给他报了信,把吕九等人抓住,押到黄庄。对吕九恨得咬牙切齿的匪徒施毒刑逼他招供,追问黄万镒部下死去的匪徒及伪保长等是不是吕九所杀。吕九只是怒目而视,一言不发。匪徒们最后用生石灰粉往吕九眼里揉搓,烧坏了他的双眼。第二天,黄万镒部下将吕九等人押送到国民党临汝县政府,投入监狱。在狱中,敌人怕吕九跑掉,单独给他戴上脚镣,并进行严刑拷打,逼他供出其他同志。无论敌人怎么折磨,吕九宁死不屈,始终不说一句话。

1946年9月21日,是国民党反动派对吕九下毒手的日子,刑场设在临汝县城西关洗耳河河滩南头。在赴刑场途中,吕九大义凛然,不断高喊:“乡亲们,我是咱县许台人,因为参加抗日,敌人要杀害我。”临刑前,敌人喝令他跪下,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却怒斥敌人道:“我吕九抗日无罪,问心无愧,要杀就杀,坚决不跪!”当天,吕九英勇就义,时年39岁。

解放后,党和人民政府追认吕九为革命烈士。1954年8月9日,临汝县人民政府又在吕九的墓前立碑纪念,上写“革命烈士吕九之墓”。

被土匪活活打死的烈士何社

何社是大峪镇高岭村东坡人,中共党员,1944年至1945年任临汝县政府第一区马鞍驼村农会主席。他出身贫苦,工作积极,为人正直,对党忠诚,深受贫苦农民的爱戴和拥护。1945年11月,八路军皮定均司令和徐子荣政委带领的豫西抗日先遣支队南下时,何社因病经组织批准留下,就地隐藏,做地下革命工作。后被地主恶霸梁小舟等人杀害。

何社组织带领农民群众进行轰轰烈烈的革命工作,受到了组织的肯定和贫苦农民的欢迎,但也引起了土财主何金立的强烈不满,何金立把何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事事处处与何社做对,挖空心思破坏农会工作。

1945年5月至6月,抗日县政府工作人员裴建国等人在马鞍驼村工作时,何社派何金立家管饭,何金立不仅不管饭,还辱骂何社。工作组走后,何金立更加嚣张,处处给何社等村干部以恶毒攻击,并扬言要杀死何社。

何金立是个破坏革命事业,大发国难财的反动分子,在1942年这个罕见的灾荒之年,他趁机对穷人大肆盘剥,从贫苦农民手中以低廉价格巧夺大量土地。在倒地运动中,何社带领农民要求何金立退还被掠夺去的土地。他顽固抵抗,拒不退还,受到了临汝抗日县政府县长党峰的严厉批评。从此,何金立对何社怀恨在心,和袁窑的地主恶霸梁小舟、梁叙臣勾结在一起,变本加厉地破坏抗日活动。

一天,何社带领群众,与何金立等人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抗日县政府根据何金立的反革命罪行,顺应广大群众的要求,把何金立抓捕归案,并召开群众大会,宣布其罪状,依法枪决,何社和广大群众拍手称快。革命工作顺利开展,使梁小舟等更加恐惧,也更加仇恨何社。

1945年11月,在皮定均和徐子荣支队胜利撤走后,当地的地主武装立即向留下来的党员、干部进行疯狂的反攻倒算。一时间,大峪上空布满了恐怖的阴云。土匪大队长梁金龙、中队长高金灵,率领一群土匪,由何金立之子何克带路,气势汹汹地找何社算账,狂妄地叫嚣:“我们是为何金立报仇来了。”他们在马鞍驼村于黑吞(何社的姐夫)家把何社抓住。

梁金龙妄想从何社身上打开缺口,搜寻党的秘密。他们把何社带到十字路口杨宽(何社的表侄)家门口停下来,对何社说:“八路军走时放在杨宽家一百袋小麦,两挺机枪,只要你作证,可以放你……”何社坚决否认,匪徒暴跳如雷。于是他们把他吊在树上,背上放个磨盘,何社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纷纷从额头上掉下,但他仍然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匪徒们嚎叫着:“说不说,不说吊死你……”何社义正辞严地说:“你们就是把我打死,我也只能这样说,我不知道有这回事。”在敌人的严刑拷打、百般折磨下,何社始终严守党的秘密。

匪徒们无计可施,把何社从树上解下来送往辉泉村。在押送的路上,他因为身体受到严重摧残,走不成路。匪徒们就采用更残忍的手段折磨他,他们把路边的小酸枣树砍下来,用带刺的枝条往何社身上狠抽。他身上的衣服被打破,遍体鳞伤,鲜血直流,鞋里都灌满了血浆,走起路来“唿哧唿哧”直响,血沫四溅。路旁的贫苦农民见此惨状无不落泪,但何社仍不屈服。他们把何社带到辉泉村后,在赵文忠家(何金立的姑家)将何社吊在屋梁上,打得何社晕过去,再用水浇醒。

“谁是共产党?八路军走时给你交代的啥任务?八路军走时放在谁家有枪有粮食?说出来放你回家,不说打死你。”匪徒们威逼利诱,毒法用尽,但意志坚强的何社仍然一句话也不说,始终没有泄露我党的机密,没有出卖任何同志。在什么也得不到的情况下,丧心病狂的敌人一直将何社活活打死。

何社同志为党的事业,为人民的利益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解放后被人民政府追认为革命烈士。2001年,何社的名字被载入《中国共产党革命英烈大典》,他不怕牺牲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及英雄事迹将名垂青史,激励后人。

被“自己人”出卖的烈士杨树德

出生在山东省招远县金集区鞋子村的杨树德,1948年7月随解放区南下干部来到中原,开辟新解放区。当时,杨树德在中共中原局驻地———临汝县第六区(现在的小屯镇)学习整训后,分配到一区工作。同年12月,一区召开代表会,组建乡政权,选举乡级领导班子,杨树德任庇东乡指导员(相当于现在的乡党委书记),杭安任乡长,唐长年任乡农会主席,王光令任乡文书,刘庆功任乡农会文书,何印任乡武装队长,乡政府驻地设在河坡村。

庇东乡政府成立后,从各村农会里挑选了一批积极分子到乡政府成为乡干部,开展反匪反霸斗争,收缴土匪、恶霸的枪支。

1949年2月,根据党中央、毛主席提出的“打过长江去,活捉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号召,全县上下普遍开展了动员参军运动。在欢送新兵入伍、解放战场捷报频传、反匪反霸斗争取得节节胜利之时,不甘心失败的土匪、恶霸、地主等反动势力,暗中造谣生事,伺机反扑,煽动群众说:“谁要参加农会,就把谁家的孩子送去当炮灰,填平长江。”“各地都起来了,共产党站不住脚了。”“新干部、农会会员没错,都是外地来的老干部领着叫斗争的,专打外来的干部”等等。

在临汝县刚刚解放初期,由于一部分乡村干部和群众对时局认识不清,错误地认为自己斗了土匪、恶霸、地主,分了他们的财产,“怕变天、怕杀头”,在思想上慢慢动摇起来。于是,在临汝县第一区、第五区的安洼、夏店、养田等地,地主、恶霸在后台,土匪头子刘金岳、张文献、郭老六等在前台,纠集一些惯匪和不务正业的坏人,威胁、蒙蔽、煽动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拉拢个别混入政权内部的干部,组成反革命武装,策动了攻打

区、乡、村政权,杀害干部的第一区和第五区土匪暴动事件。1949年3月15日上午,杨树德和刘庆功到田堂

村开会,该村已是谣言四起,群众惶惶不安,连会都已召集不起来,到11点只来了五六个人。杨树德在村头向与会者讲了解放战场上的好形势,要大家不要听信谣言,安定思想。之后杨树德返回乡政府,途经杨堂村时,村干部庄合向杨树德汇报说,自己去送表拉煤回来,在段村看到有土匪活动。

当天中午吃饭时,庄三见等几个村干部也来到乡政府,汇报在附近一带的村庄也发现有土匪活动。饭后,杨树德带领刘庆功、何印到段村调查了解土匪活动是否属实。走出河坡村北场,乡干部范宗有、唐景尧从郝庄(今陵头镇)方向跑过来,向杨树德汇报说:“发现庇山东北角一带有大量土匪,我俩不敢在郝庄开会,先跑回来给您汇报情况。”

听到范宗有、唐景尧的汇报后,杨树德果断改变原来计划,不顾个人安危,决定到郝庄村查看实情。唐景尧当即表示他不愿去郝庄,从此脱离工作。杨树德4人向郝庄方向奔去。杨树德带一支二八盒子,何印带一支中长式长枪,刘庆功带一支汉阳造长枪,范宗有没带枪。他们走到朱楼村西沟时,杨树德把刘庆功的长枪要了过去,走在最前面,当他走到郝庄东北角时,土匪发现杨树德,并开枪向杨树德射击。乡武装队长何印当即投敌叛变,之后和土匪一起攻打安洼一区政府。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杨树德等人被打散,杨树德顺势向郝庄东南方向撤退,跑到建庄(河坡东一个自然村)村南地时,范圪垱、李占河等几个土匪,从范庄村出来,截住了杨树德的去路。杨树德转身又返回建庄村,进入刘毛拉家。土匪包围了刘毛拉家,让李占河(原乡委员)同杨树德对话,骗他出来。杨树德听到是李占河的声音,认为是自己人,出来后当即被土匪架到建庄村东南的砖窑场上,惨遭枪杀。

第一区和第五区的土匪只暴动了两天,就被歼灭。杨树德也被安葬在河坡村西南的一座庙院内。随后,在全县全面开展了肃匪运动,彻查暴动主谋、首犯、骨干分子及通匪人员。原乡长杭安、乡武装队长何印、乡委员李占河均系土匪打入革命政权的骨干分子。杭安被判刑,何印及参与枪杀杨树德烈士的凶手范圪垱、王林,被拉到杨树德烈士的墓前执行枪决。李占河逃到陕西省周至县的深山里,被公安人员抓获,押回执行枪决,为杨树德烈士报了仇。

如今,杨树德烈士已迁移至我市烈士陵园安葬。

巾帼英雄马英

1945年农历六月十五,日本鬼子纠合土匪黄万镒对大峪抗日根据地进行疯狂围剿,年仅26岁的马英不幸被捕。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马英宁死不屈,用年轻的生命,奏出一曲巾帼英雄壮烈的凯歌。

积极抗日的马大嫂

1919年,马英出生在尚庄乡长马村一个贫农家庭,在马英10岁那年,父母双双染病,卧床不起。为了活命,父亲只好含泪将唯一的女儿送往尚庄乡头道河村的一户贫农家当了童养媳。

马英的婆家是头道河村地地道道的贫农,靠租种几亩山岗薄地勉强糊口。她的丈夫何学,是一个比她大14岁的老实庄稼人。在马英16岁时,他们在一孔破窑洞里举行了婚礼。婚后不久,马英的公公因病去世。沉重的家庭负担、频繁的劳役、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使她一家和千百万受难的中国人一样,挣扎在死亡线上。

1943年12月的一天,伪保长刘新安向马英家派粮要款,因何学没在家,交不出钱,伪保长把马英毒打一顿,并把她关押在保公所两天。阶级的仇恨在马英胸中燃烧,她恨透了国民党反动派和恶霸地主。

1944年5月,日本侵略军侵占了豫西。他们奸淫烧杀,无恶不作,豫西的百万人民在苦海中挣扎。同年8月,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豫西抗日先遣支队”解放了大峪地区。该地区的群众被迅速发动起来,积极参加抗日武装,把农村革命斗争搞得热火朝天。马英也和其他穷苦人一样,怀着对共产党的赤诚之心,热情地投入到革命的滚滚洪流之中。她的丈夫何学、大哥何进、侄子何永良都拿起枪杆子参加了民兵。何学还当上了村长,每天领着民兵宣传抗日主张,苦练杀敌本领。马英则带领村里的妇女姐妹们,积极为八路军筹备军粮,缝制军衣、军鞋。她还多次冒着生命危险给八路军传送情报,经常通宵达旦地为在她家开会的同志们望风放哨。

她的家成了大峪抗日根据地南端唯一的联络站,只要是到她家的抗日政府领导和八路军战士,她总是热情地为他们烧茶做饭、缝补衣衫。日子一长,附近百十里的群众和八路军都知道头道河村有一位热心抗日的马大嫂。

为保护账单被捕

轰轰烈烈的抗日活动使盘踞在大峪根据地周围的日本侵略军胆战心惊、坐卧不安。为消灭抗日力量,日军联合汉奸土匪黄万镒,纠集匪徒数百人,于1945年农历六月十五,分东西两路向大峪根据地发起了疯狂进攻。

当时,何进带领20多名民兵顽强守卫在根据地最南边,掩护村里的群众向辉泉(现大峪镇辉泉村)一带转移。马英背着2岁的女儿随人群一起向比较安全的枣树庙村(现米庙镇境内)附近撤离。走着走着,她心里猛然一惊:糟糕!家里的那床破棉套里还藏着一份给八路军筹粮的账单!上面列着部队的编号、人数、驻地等军事秘密,绝不能落到敌人手中!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望着匆匆走过的人群焦急地寻找着。忽然,她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一位大嫂跟前,把背上的女儿放下来交给她:“大嫂,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要回村里取一样东西,马上回来!”那位大嫂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阵阵枪声,关切地说:“敌人快进村了,太危险了!”马英坚定地说:“顾不了那么多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村里跑去。

身后传来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妈妈!我要妈妈!”马英强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她不时告诫自己:“快些!再快些!敌人就要进村了!”

马英顺着村里的巷道刚一拐弯,就被汉奸黄万镒手下的大队长刘金堂一伙发现了:“站住!往哪儿跑?”敌人从身后追了上来,马英沉着地三拐两拐,从近道赶到了家里。她迅速撕开被套,取出账单丢进了火塘,眼看着账单渐渐化为灰烬,马英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她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当敌人冲进屋里时,她正从容地收拾衣服。

刘金堂打量着马英,满脸狐疑地问:“八路军都到哪儿去啦?”

“我不知道!”马英异常冷静地回答。

“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取几件衣裳。”

“胡说,把她带走!”

一群土匪一拥而上,把马英带走了。

马英遭到严刑拷打

刘金堂先把马英和另外一名妇女带到东安窑,并肆意进行侮辱、审问。一直审问大半天,马英始终只说一句话“不知道!”

敌人看问不出啥名堂,便把她带到刘金堂的老巢———麻城寨上。

一进土匪大队院子,马英见大哥何进也被抓来了,敌人把何进捆在院内的一颗大椿树上,严刑拷打,追问八路军的去向,何进也是一句话“不知道!”敌人恼羞成怒,棍棒齐下,打得何进死去活来。有一个叫焦官保的家伙,操起一把大刀向何进的腿上砍去,何进大叫一声昏死过去,伤口足有五寸多长,白骨露在外边,鲜血顺着裤腿流在地上。敌人认为女人家胆子小,想以此来威胁马英,可惜他们想错了,马英回答他们的仍是一句话“不知道!”一阵暴雨般的皮鞭拷打过之后,马英还是用无比坚强的口吻说:“不知道!”

残暴的敌人使出最残忍的一手,把马英的上衣脱掉,用烧红了的铁锨往她身上烙。随着吱吱的响声,鲜血和油膏冒着烟滴下来,马英当即昏了过去,冷水又把她浇醒过来。可是,她还是一句话:“不知道!”

一群疯狗似的土匪,在什么也得不到的情况下,一拥而上,用刺刀朝马英身上刺去……年仅26岁的马英,为了祖国的解放事业,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人称鹰城刘胡兰。

1983年4月20日,马英被国家民政部批准为革命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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