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①
我的父亲牛连生,1961年至1965年在临汝二中教学,1965年至1969年在临汝一中教学,老三届高中的大部分学生由初中升入高中又进入社会他都历历在目。“文革”时期他任662班班主任,由于他比较“保守”,唯学生教育为重,662班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没有一个学生在武斗中死亡,没有一个学生在秋后算账中触犯法律。在改革开放后老三届的四次聚会他参加了其中三届。
由于历史的原因,1966、1967、1968三届初、高中生同时毕业进入社会。1968年12月临汝高中部分老三届在县文化馆聚会(图①),其中有的是他们人生的第一张照片(也许是最后一张),之后他们劳燕分飞各奔西东。
图②
1989年的春节,正月十五,邢根立和姚金成来到我家,商议着要和老师们聚会,因当时电话没有普及,他们就骑着自行车一家一户走访,这次聚会是在邢根立东关老家,他和爱人亲自下厨,老三届的其他学生热情帮忙。到会的老师非常多,是“文革”后一次珍贵的聚会(图②)。“文革”前临汝一中的十七位老师这次到了十三位,有王明理、王泉水、魏恩照、范其峰、吴东阶、马海泉、刘明政、黄自勤、牛汉收、张占州、牛连生、张国崇、郭万坤。其中大部分老师在以后的十年间先后离世。席间姚金成老师还和我探讨了文学写作,说得很多,有两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一是要想搞文学写作,必须深入生活,更主要的是要先有一个饭碗,有了工作之后才能进行文学写作,邢根立还赠送了我一本书《李嘉诚传》。
图③
第二次聚会是2006年的教师节,参加的老师,前排自左至右黄自勤、牛汉收、张占州、范其峰、牛连生、刘明政、郭万坤七人(图③)。
图④
第三次聚会是在2008年的国庆节,老三届同学和仅存的“文革”时的五位老师以“离校四十年纪念联谊”为主题的大聚会,到会师生近200人,其中多有四十年从未谋面者(图④)。四十年前的青年学子,如今多已鬓发苍苍,师生相聚,握手话沧桑,促膝谈人生,场面盛大热烈,令人动心动容。先是由张文欣老师进行开场白,姚金成老师进行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邢根立老师致祝酒词。期间同学们互相倾诉衷肠。老三届是新中国教育史上最为特殊的一个群体,期间的师生、班别、届别关系超越了任何一届。这次聚会编写了通讯录,广大同学得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到会的老师前二排左起第九人郭万坤、黄自勤、牛连生、牛汉收、刘明政。
第四次聚会是在2013年国庆节,当时邢根立老师已患重疾,只能靠眼神与人交流。关于这次聚会汝州的新闻媒体已报道很多,在此不一一赘述。这次聚会邢根立老师赠书《风雨人生》。到会的老师三人黄自勤、牛汉收、郭万坤,我父亲因在郑州未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