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难忘炊烟变形课桌传承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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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9期:第03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4-12-03

难忘炊烟

王俊刚
语音播报: 语音播报

今天空闲的时候和妻视频,说起炒菜锅不好用,炒菜老是糊锅。妻说那就买个新的吧,毕竟你做饭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

自从和妻一起到上海打工以来,我们虽在同一个城市,却很少在一起。9月2号我们一起到上海,我3号去上班以后我们就两地分居了,这么漫长的时间我给妻送过三次东西,每次到一起也顾不上多说话,就急急忙忙分开了,因为我要回去上班。坐地铁每次去妻工作的地方需要好几个小时,而我上班两班倒,我上夜班,要吃饭要睡觉,所以每次都是匆匆忙忙。

妻是做护工的,需要不停地奔波劳碌换地方。我做保安固定一些,上夜班,白天可以给妻送东西。

我做保安自己做饭,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妻做饭,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清福。现在我能做饭吃而妻不能,医院里的病号饭实在没味道,因此我会偶尔给妻送点水果、咸菜、酱豆之类让妻买馒头当菜吃。

好久不在一起,虽然能视频,但还是向往以前的美好日子。家有炊烟才像家,家里没有烟火气就少了家的味道。

以前在家里我和妻都上班,但到了晚上卿卿我我地在一起吃一顿晚饭也很温馨,很浪漫。现在我和妻近在咫尺,却如同远在天涯,在同一个城市,却如同远在海角。

现在城市都用上了电气化,基本上没了炊烟,在小区晃悠,虽然能闻到饭菜香,却看不到炊烟。

炊烟是儿时的温暖。每天傍晚,整个乡村沉浸在袅袅炊烟里,虽没有饭菜香,却有希望的烟火气。看到炊烟,你知道那是家团圆,那是家的温暖与温馨。能看到家里的炊烟,心里就有了底,知道家人都在。

小时候做饭用的都是秸秆、柴火、树叶子之类的。那时候煤炭是奢侈品,农村用得很少,因此每天到了做饭的时候家家炊烟,家家风箱响。

那时候物资匮乏,特别到了冬天,晚上很少做饭。那时候我家人口多,能够吃的东西少,做不做晚饭要请示父亲。父亲很威严,我们都怕,只有小妹是父亲的眼珠子,就让小妹去问父亲做不做饭。小妹小,还不会完全说话,就学着风箱的声音给父亲说晚上咕哒不咕哒。咕哒就是风箱的响声,父亲说咕哒,小妹就高高兴兴跑回来说咕哒,于是家里炊烟飘起。

乡村的炊烟最美是在冬天的傍晚,夕阳犹在,树木没有了叶子,整个乡村就迷幻在树林中。特别是炊烟高过林稍,一团团白与黑的缥缈慢慢升起,随着微风扶摇而上,然后慢慢散开,于是鼻腔里就充满了柴火的焦香,过不了多久饭菜香随风而至。

记得以前家里的围墙边就是柴火垛,有木柴,有秸秆,有树疙瘩。木柴和秸秆是做饭用的,树疙瘩是冬天取暖用的。

大的树疙瘩要劈开,大的木柴也要劈开,靠墙码着,下雨天要用东西盖住,要不湿了就无法做饭了。

我上初中的时候,家里已经开始烧煤了,但柴火还需要,因为煤需要用柴火引燃。再后来有了煤球,炊烟就少了。再后来烧气用电,炊烟时代结束,炊烟也成了怀念。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色,炊烟是儿时的记忆,是莫名的乡愁。

有炊烟的时代,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的,无忧无虑。没有了炊烟,家少了团圆,少了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

怀念炊烟,难忘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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