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毛泽东在武昌梅岭三号门口。（摄影/吕厚民）

金日成在会谈中讲到他们只粗看了稿子，还可以再看看提些意见。

刘少奇谈了他最近访问越南的情况，他说，我在访越期间，把我们的主要观点跟胡志明同志、黎笋同志谈了。他们担心破裂。我跟他们讲，你们担心也没有用处，要设想一旦真的破裂怎么办。毛泽东说，赫鲁晓夫要破裂怎么办呢？我们是不愿意破裂的，不破裂当然好，可是如果他硬要破裂，我们怎么办？要有精神准备，要把这个问题想通。刘少奇说，我们在越南谈的结果，胡志明最后表示，他们希望不破裂，最好不破裂，但是对破裂也要有准备，要准备破裂。刘少奇说，越南同志的态度不错。

这次会谈时间较短，到快结束的时候，毛泽东征求金日成的意见。毛泽东说，你们跟少奇同志在北京谈过了，你的意见初步讲了。在这里是不是把这件事情交给秀才们来搞。你们出几个人，我们出几个人。我们出吴冷西、伍修权、王任重、姚溱、范若愚、王力，还加上康生和大使郝德清，共有八个人。你们出多少呢？金日成说，我们就出朴容国、许锡暄、蔡喜正、金忠源、金珖政，再加驻华大使和两个翻译，一共也是八个人。毛泽东说，正好各出八个，这就对等了。让他们去讨论、修改，争论也可以，反正总的是把问题搞得准确一点。

30日，毛泽东与金日成第二次会谈。这次会谈由金日成先讲。他讲了对文件的看法，总的感到很好，很有力量，右派是驳不了的。不管有没有这个文件，他们还是照样攻击我们是宗派主义、民族主义、托洛茨基好战分子等等，帽子满天飞。

毛泽东说，我们搞这个文件的目的就是争取中间派，要使右派驳不倒。至于他们给我们扣上这顶帽子、那顶帽子，那没有关系。但是，我看他们是不会给我们扣上修正主义和右倾机会主义的帽子的。

金日成说，这个文件原则方面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要考虑一下发表后刺激有多大。

毛泽东说，这个文件是辣椒多、糖少。

金日成说，糖多了没有辣椒也不好，两样都要给他们吃。

双方谈到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中间派的问题。会谈中对这方面的议论比较多。

毛泽东说，原则问题你们都提了很多意见，文字上、词句上有什么意见你们还可以提。

金日成说，因为我们看的是翻译过来的朝文，所以只能就我们看到的一些观点问题交换意见，文字、词句恐怕还是请你们自己多加斟酌。

毛泽东还谈道：“我们这些国家如果不进行阶级教育和阶级斗争，不同右派和修正主义划清界线，那么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会出赫鲁晓夫。

31日，金日成离开武汉回国。

6月2日，越南代表团到武汉。

3日，邓小平和越南劳动党代表团会谈。越南同志谈了一些意见。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意见是，对苏共提出的全民党、全民国家的经济基础问题究竟怎么看，复信中应该有所阐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