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流年话《汝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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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5期:第04版 本期出版日期:2021-06-24

《诗经》流年话《汝坟》

李晓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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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大概对每个热爱阅读的人来说,都像是一场梦。

我们的祖先在那么远那么远的远古,居然就曾经吟出过这样多美丽的诗句———每次想到这一点,都会让人感慨到兴奋。

一直以来,我们对《诗经》有种神秘而敬畏之感,印象中除了那些穿越千年依然脍炙人口的名篇,余下的恐怕就是晦涩难懂的语言和早已弥散在岁月里的韵味了。

即使从孔子编订《诗经》算来,也已经离我们有两千五百多年了,其中不乏在当时就已经流行了几个世纪的古老诗篇。但每当我们读到其中的篇章,总能感受到一种激昂的活力,就好像那位《汝坟》里站在汝河岸边思念的女子,依然是我们寤寐思服时,那个青春模样。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这就是《诗经》的魅力所在吧。

作为中国韵文的源头,《诗经》是诗史的光辉起点,形式多样,风格迥异,内容丰富,涉及周代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而产生于汝州的一曲《汝坟》,又承载了多少多愁善感,寄托了多少爱的期盼,中华文字的不朽传奇,永不凋零的爱情故事。

这首穿越了千百年的诗歌,如一首难忘的情歌一样,低吟浅唱之中,让人沉醉。

“从前的日色变得很慢,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木心先生的这句诗,在落笔多年之后又受到狂热的欢迎,因为与《诗经》暗合。

原来,我们前世的前世的前世,有过这样纯净美好的记忆和爱情。



有一种美无须修饰,那是从心里流出来的歌。比如《汝坟》。

《汝坟》是远古的一个最美的哀伤。所有的美,都是心神外散,而唯有哀伤,是无限的给予和无限的敛藏。它之所以神秘,是因为超越了表达,因为所有的表达都有可能是对这世界的误解,而唯有哀伤不是。它之所以美,是把无解与相知拉长了时间,它是最漫长的等待,当你也笑靥轻漾,便融入漫天花雨,和这个无解与无尽的世界一起绽放。

《国风·周南·汝坟》是《诗经》中《国风·周南》中的一篇。全诗三章,每章四句。诗歌描写了一位妻子久盼远迎尽瘁王事而归的丈夫的情景。全文如下: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赬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

短短几句,极具画面感和现场感。现代译文有多种版本,其中收录以下两种具有代表性的两种。

其一:沿着汝河大堤走,采伐山楸那枝条。

还没见到我夫君,忧如忍饥在清早。

沿着汝河大堤走,采伐山楸那余枝。

终于见到我夫君,请莫再将我远弃。

鳊鱼尾巴色赤红,王室事务急如火。

虽然有事急如火,父母穷困谁养活!

其二:汝河岸边高坡上,循着道路来眺望。

可恨树木遮望眼,伐去枝干未见郎。

一早起来没吃饭,望眼欲穿空惆怅。

汝河岸边高坡上,循着道路来眺望。

多次斫去蘖肄条,终于见到君子面。

请勿再将我远弃,愿与郎君朝夕伴。

鲂鱼尾巴红赤赤,王事多艰火炽炽。

王事虽如燃眉火,身边父母亦当养。

直译成白话文,就是:沿着汝水走在堤岸上,去找柴薪砍枝干。自您离家出走没见面,想您就如清早饥饿没吃饭。

沿着汝水走在堤岸上,备好柴薪砍那嫩树条。您离我多年没想今天能见面,恩爱夫妻没把我遗弃。

鲂鱼劳累尾巴红,王室如火把人焚。虽然如火把人焚,父母儿女在眼前,快快回家大团圆。

这是妻子对远役丈夫怀念的一首情歌。但对这首诗的含义历来说法不一,主要在于对诗中“惄如调饥”“鲂鱼赪尾”两句解释不同造成的。“惄如调饥”的“饥”,闻一多解释说是古时的一种隐语,指性的行为。又如钱钟书《管锥篇》引曹植《洛神赋》:“华容婀娜,令我忘餐。”钱先生认为:“以饮食喻男女,以甘喻匹,犹巴尔扎克谓爱情与饥饿类似也。”其说符合诗的原意。对于“鲂鱼赪尾”,历来都是据《诗集传》作“鱼劳则尾赤”的解释。朱熹《诗集传》说:“鱼劳则尾赤,鲂尾本白而今赤,则劳甚矣。”后闻一多一反此说,认为“鲂鱼非实指,系称男方,国风中凡言鱼,皆两性间互称对方的庾语(隐语),无一实指者,如今天的民间歌谣中,还可随处找出例子。”可备一说。

本诗的体裁属风雅颂中的风,是被广泛传唱的民歌,其采用的表现手法为赋比兴中的赋。本诗第一章描写了女主人公早饭都没吃,早早地站在汝河岸边的高坡上,循着丈夫可能归来的路上远眺,望眼欲穿地盼着久别丈夫的归来。路边有树木遮挡了她望夫的视线,她便伐去了这些树木,但是很久过去了,还是不见丈夫的身影。第二章继续描写女主人公站在高坡上望眼欲穿地等待丈夫的归来,伐去的树木又从根部长出了新的枝条,又遮挡了她的视线,于是她再次斫去这些孽肄,如此几番,终于在某一天见到了归来的丈夫。盼之彻、思之深、念之切,描写得入木三分,令人感动。第三章描写了丈夫回家后,女主人公略带娇嗔的埋怨。说鲂鱼的尾巴都摆动得发红了,也不像你一样远行千里,一去不返;王事虽然紧急,即使是像火一样烧了眉毛,那也应该考虑一下留在父母身边尽孝。女主人公说得很委婉,她不说自己是如此地思念自己的丈夫,不想让丈夫离开自己,而是借男儿要尽孝为由,劝说丈夫留在父母身边。这些话是借口也是现实,不求丈夫建功立业,只求一家人能在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这充分反映了中国传统妇女的共同心愿和传统观念。

《诗经》最善于运用形象表现思想感情,比喻是一种重要的艺术手法。《汝坟》就是一例。如诗中“未见君子,惄如调饥”,这是用早晨饥饿来比喻对君子的渴望,比喻如饥似渴的爱情相思之苦,设想特别精切。又如诗中的“伐其条枚”“伐其条肄”均喻婚姻、情爱。如按闻一多的说法,诗中的“饥”“鲂鱼赪尾”也是暗喻男女双方爱情的。根据专家学者研究国风中言“错薪”“析薪”“伐薪”“鱼”等皆为两性间称对方的隐语,暗喻婚姻爱情的,这大概与古代婚礼民俗有关。

有人喜欢把《汝坟》翻译成现代诗歌,使人们更容易读懂。但不知为什么,个人更愿意阅读原文。徜徉在汝水之滨,聆听着“无名氏”女子面对汝水的吟唱,让人在灵魂深处对汝水产生了深深的思恋和敬畏。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是《诗经》里的大气象。

《汝坟》三章所描写的,是在那样的末世,光是活着,已经是很辛苦的事情,还好两个人拥有彼此,相互支撑。只要有你在左右,无论是苦是累,都能走下去。

相传孔子编辑《诗经》成书,集入西周至春秋中叶五百多年的作品305篇,分为风雅颂三个类别。而其中的《汝坟》则是我们能见到的歌颂汝州风土人情最早的一首诗。该诗写一位妇女在汝河岸边一边砍柴,一边思念远征未归的丈夫。全诗用语简洁,比喻奇特,思念和哀怨化作缕缕青丝,弥漫于字里行间,纯情感人。风土人情是民族文化的基础,《汝坟》在展示民族文化,促进我国的诗歌创作中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西周末年,幽王暴虐无道,王室倾危,社会动乱。周南汝水地区一个被朝廷拉去服役的男子,逃难归来,他的妻子有感于久别重逢的难得,满心喜悦,从而唱出了这首感今追昔、充满深情的歌。

对于这首诗的主旨,《毛诗序》以为是赞美“文王之化行乎汝坟之国,妇人能闵其君子犹勉之以正也”;汉刘向《列女传》更附会其说,指实此乃“周南大夫”之妻所作,恐其丈夫“懈于王事”,故“言国家多难,惟勉强之,无有谴怒遗父母忧”也。《韩诗章句》则以为,此乃妇人“以父母迫近饥寒之忧”,而劝夫“为此禄仕”之作,显然并无赞美“文王之化”的“匡夫”之义。《诗序》曾把这首诗附会为南国之人,受到文王的教化,能够勉励在外服役的丈夫,努力为王室效劳。近人大多不取毛、韩之说,而解为妻子挽留久役归来的征夫之作,窃以为似更切近诗意。

实际上其诗含意正相反,从这首诗中正可以看到人民对王室动乱的不满,对家人团聚生活的渴望。

这是一首思夫的诗。“君子”是女子对丈夫的尊称。她在汝水旁砍柴时,思念远役的丈夫。全诗每章从内容和感情上作一转折,通过每章的结句来表现。“惄如调饥”写出思念只情,“不我遐弃”写出想象见到丈夫是欢快交集之情,“父母孔迩”写出欲挽留丈夫的委婉之情。

寥寥数语,写尽心中的甜酸苦辣。

此诗之首章,“遵彼汝坟,伐其条枚”———在高高的汝河大堤上,有一位凄苦的妇女,正手执斧子砍伐山楸的树枝。其实已透露了消息,采樵伐薪,本该是男人担负的劳作,现在却由织作在室的妻子承担了。我们不禁要问:她的丈夫究竟到哪里去了?竟就如此忍心让妻子执斧劳瘁?“未见君子,惄如调饥”的跳出,即隐隐回答了此中缘由:原来,她的丈夫久已行役外出,这维持生计的重担,若非妻子没有人能来肩负。“惄”者忧也,“调饥”者朝食未进也。满腹的忧愁用调“饥”作比,自然只有饱受饥饿折磨的人们,方有的真切感受。那么,这倚徙“汝坟”的妻子,想必又是忍着饥饿来此伐薪的了,此为文面之意。“调饥”还有一层意思,它在先秦时代往又被用来作男欢女爱的隐语。而今丈夫常年行役,他那可怜的妻子,享受不到丝毫的眷顾和关爱。这便是首章展示的女主人公境况:她孤苦无依、忍饥挨饿,大清早便强撑衰弱之身采樵伐薪。当凄凉的秋风吹得她衣衫飘飘,大堤上传送来一声声“未见君子,惄如调饥”的怆然叹息时,令人闻之而酸鼻。

第二章诗情发生了意外的转折。“遵彼汝坟,伐其条肄”两句,不宜视为简单的重复:“肄”指树木砍伐后新长的枝条,它点示了女主人公的劳瘁和等待,秋往春来又捱过了一年。忧愁悲苦在岁月漫漫中延续,期待也许早已化作绝望,此刻却意外发现了“君子”归来的身影。于是“既见君子,不我遐弃”便带着女主人公突发的欢呼涌出诗行。不过它们所包含的情感,似乎又远比“欢呼”丰富和复杂:久役的丈夫终于归来,他毕竟思我、爱我而未将我远弃,这正是悲伤中汹涌升腾的欣慰和喜悦;但归来的丈夫还会不会外出,他是否还会将我抛在家中远去?这疑虑和猜思,难免又会在喜悦之余萌生;然而此次是再不能让丈夫外出的了,他不能将可怜的妻子再次远弃。这又是喜悦、疑虑中发出的深情叮咛了。如此种种,实难以一语写尽,却又全为“不我遐弃”四字所涵容———对复杂情感的抒写,正是如此淳朴而又婉曲。

女主人公的疑虑并非多余。第三章开首两句,即以踌躇难决的丈夫口吻,无情地宣告了他还得弃家远役:正如劳瘁的鳊鱼曳着赤尾而游,在王朝多难、事急如火之秋,她丈夫不可能耽搁、恋家。形象的比喻,将丈夫远役的事势渲染得如此窘急,可怜的妻子欣喜之余,又很快跌落到绝望之中。当然,绝望中的妻子也未放弃最后的挣扎:“虽则如毁,父母孔迩!”这便是她万般无奈中向丈夫发出的凄凄质问:家庭的夫妇之爱,纵然已被无情的徭役毁灭;但是濒临饥饿绝境的父母呢,他们的死活不能不顾。

全诗在凄凄的质问中戛然收结,征夫对此质问又能作怎样的回答。这质问其实贯串了亘古以来的整整一部历史:当惨苛的政令和繁重的徭役,危及每一个家庭的生存,将支撑“天下”的民众逼到“如毁”“如汤”的绝境时,历史便往往充满了这样的质问。《汝坟》在几经忧喜和绝望后发出的质问,虽然化作了结句中征夫的不尽沉默。但是我们却分明听到了此后不久历史所发出的巨大回音:那便是西周王朝的轰然崩塌。

妇人哀悯丈夫,也感叹这个时代。一对小小的夫妻,在这末世混乱不堪的洪流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丝毫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这种悲哀无助之感,若是蔓延下去,只怕会陷入深深的绝望。

最后一句诗把这悲哀慢慢收敛起来,妇人宽慰和勉励丈夫:“虽则如毁,父母孔迩”。世道虽然混乱,父母却在我们眼前。一来我们还得努力供养父母,所以不能消沉,二来至亲至爱的父母在身边,对你对我都是安慰,总归没有什么苦累是过不去的。

悲伤的时候,父母总是最有力的依靠。何况两个人还拥有彼此,互相慰藉着,就不会陷入极端的痛苦。



《诗经》绘美好。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总共有305篇诗歌,其内容极其丰富,既有劳动与爱情、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也有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方方面面。古有孔子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近有梁启超言“现存先秦古籍,真赝杂糅,几乎无一书无问题,其真金美玉,字字可信者,《诗经》其首也。”汉学家费德林对中国的《诗经》评价极高:“它是中国古代的一部独具一格的百科全书。”

生活中总有很多人,没有诗与远方。在好多人的生命中,也是这样。不是走不了,而是做不到。不是不喜欢,而是舍不起,也潇洒不来。但是在盛夏这样懒慵的午后,枕着窗外的一窗雨,小微风,读《诗经》这样一本特别有情调,有情意,有知识,也有深度的书,非常地惬意。特别是读到《汝坟》三章,解读着古老的汝州风情,缅怀着孔子,讲述着诗经中美好的诗句,以及写诗人的情怀和生活,丝丝入扣,不忍释卷。

但是,《诗经》比唐诗宋词读起来困难得多,很多唐诗与宋词即使不加注释也能猜测个大概,可是《诗经》如果不加注释,估计大部分人连字都不认识。翻译只是帮助人理解个大概,到最后你记住的毕竟还是古文而不是译注,或许多年以后,你给别人讲的时候,可能直白到只是个大概。几千年来,文化不断的变迁,没有谁能肯定的告诉我们每个字是什么意义,毕竟《诗经》诞生在一个连历史都没有详细记载的时代,而且历史是胜者之言。

《诗经》不仅是我国古代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而且是一部最早的婚姻爱情史。《诗经》中原始牧歌式的爱情诗极富生活气息,或炽热、或倩巧、或凄婉、或柔媚。风格多样,秀姿纷呈,是《诗经》中最具异彩,最有美趣,最富魅力的篇章,为以后历代所不及。

但个人认为,其中的《汝坟》三章最具人文情怀和生活气息。除却里边的感情诉说之外,那生活场景简直是远古时期汝河儿女生活的神还原。

如其中的“条”“枚”“肄”等字,按古人解释“枝曰条、干曰枚、斩而复生曰肄”。第一章中“伐其条枚”,第二章中“伐其条肄”,其间竟然暗示了一个春秋的时间跨度。从这个角度理解,可见古人作诗用字是何等精巧。

那场景便是:清晨、砍柴、眺望、思念、重逢、相聚、倾诉……

所以,如果将此诗还其本来面目,理解时不妨尽量平民化一点,生活化一点。

生活可以很《诗经》,《汝坟》也可以很生活。

清初词人纳兰性德在一首词中写过:“问世尽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或如李商隐所写“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以及汤显祖所云“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的爱情是什么?爱情是男女间一方对另一方所产生的爱慕恋念的感情,是人类精神中最深沉的冲动,是情感中最执著的精神现象,它使人亢奋向上,也使人颓唐绝望;它给人带来幸福和快乐,也给人带来痛苦和忧伤;它既是强烈的享受,又是可怕的磨难。它是人类历史的一个组成部分,是文学艺术不朽的主题。

相较之下,《诗经》中的文字,不仅优美,更有情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诗经》时代,民风淳朴,礼教不严,男女可以自由交往,相互追求。他们或邂逅相遇,一见钟情;或戏谑挑逗,幸福幽会;或大胆倾慕,公开表示;或缔结良缘,美满和谐。爱情显得辉煌而富有诗意,显得热情奔放,充满着快乐明快的情调,仿佛是一支光明而生机盎然的人生旋律。

许多年以后,我终于会背一首《诗经》里面的一首诗,《上邪》: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越古老,越美好。品读不一样的《汝坟》,用诗意拥抱美好生活。纷纷扰扰的浮世繁华,古老的记忆越来越遥远,但古老的情感不应该被忘记,那份诗意的远方永远都在。

生活需要诗意,因为,那些美好需要被发现和铭记。心中,便会不觉有了诗与远方。

《诗经》不老,《汝坟》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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